少女見著文清河沒有行動,小心翼翼走到一旁,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動了?”
文清河臉色蒼白,細語道:“沒什麼,之前是我不對,多多包涵。”
少女見文清河的反應,嘟著嘴說道:“你這人怎麼剛才還像是要殺人的樣子,現在就笑起了,真是個怪人。”
“怪不怪和你無關,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文清河說道,大步朝著一個方向晃晃悠悠地跑去。
少女見狀急忙喊道:“別啊!那麵是牆。”
可文清河還是徑直撞了上去,咚的一聲,撞得個頭破血流,昏倒在地。
少女看著文清河這樣子,心裏忖道:“他不會腦子有問題吧?難道是前天和紅衣打架的時候傷了頭?”
少女四下看了看,周圍寂靜無人,無奈之下走到了文清河身旁,把文清河扶了起來,嘟著嘴罵道:“要不是因為周圍沒有人,我才不管你這個瞎子。”
旁邊的拐角處有一條小巷子,一直向裏走十丈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裏有三間房,旁邊還有一間柴房。
院子裏木欄是普通的竹籬笆,竹籬笆一旁有一塊菜地,院子的地麵上沒有枯草,被整理的很幹淨。
三間房都是普通的木頭房,木頭看起來還很新,應該不久前建的。
少女將文清河扶進最右邊的一間房,房內空無一人,她點燃桌子上的油燈,因為隻有一盞,所以顯得火光黯淡。
房間的一旁是一張木床,床上空空的,沒有被子也沒有簾布,少女將文清河放到床上,又走出門去,用木盆打了一盆水進來,把文清河的額頭上的傷口擦拭幹淨,然後拿了一些藥塗抹在傷口上。
弄完這些後,少女看了眼文清河,輕哼一聲,說道:“接下來你死不死就不關我事了,反正這年頭死個人也不奇怪。”
少女關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街道上傳來了一陣喧嘩聲,好像是縣令府出了什麼事,一大群人都圍了過去。
街道上一群官兵圍著一個木台,木台上綁了一個人,身體被鞭子抽到鮮血淋漓,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發絲也是淡紅色的,頭部應該受了傷。
木台的一旁站著一個錦衣瘦高個,他手裏拿著一盆髒水,向著木台上綁著的人潑去,嘴巴裏嚷道:“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看看啊,這就是火燒木府的凶手,本公子最晚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捉到的,等到午時三刻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時,木府的亡魂終於可以安息了。”
木台上被綁著的人聽見周圍的喧嘩聲,眼睛緩緩睜開,看著一旁的瘦高個,眼裏厭惡了起來,衝著瘦高個吐了一口口水。
“張勇!你這個顛倒是非的小人,明明是你燒了我府上,現在反而誣陷凶手是我!”
“你府上?嗬嗬,我怎麼沒見過木府有你這號人?”張勇說道。
木子平聽了張勇的話,底下頭一聲歎息,罵道:“昨晚要不是我大意,是萬萬不會讓你得逞的!”
“啊哈哈哈!”張勇狂笑,走到木台上,湊在木子平耳畔小聲說道,“對啊,就是因為你大意了,所以你死定了,現在可沒有反悔的機會哦。”
木子平重重的歎息了一聲,確實如張勇所說,現在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如果說有誰能來救自己,恐怕也隻有那個瞎子,不過他一個瞎子又怎麼能救得了自己呢?
小巷深處的院子裏,少女正在柴房中生火做飯,洗臉水已經燒好了,裝在一旁的木桶裏,房間裏的文清河依舊昏睡在木床上,額頭上的傷口已經愈合,麵色略顯蒼白,不過比起昨天夜裏已經好很多了。
睡夢中文清河來到了奇怪的地方,這裏滿天雷霆,腳下是一片星河,前方幽暗的角落裏有一扇黃金門,門上兩盞藍色的火焰噗噗的燃燒著,門前還有一根金燦燦的大門栓。
恍惚間文清河聽見了一個聲音,在他的耳畔呼喚道:“老朋友……老朋友……老朋友……”
文清河走到黃金門前,心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也或許是對黃金門裏那種聲音的熟悉,他想看看門裏究竟有什麼,於是抬起了那金燦燦的大門栓。
門栓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反而很輕,輕鬆就拿了起來,就像一支筆。
哢!
文清河將門栓放到一旁,緩緩推開了那扇黃金門,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黃金門究竟有什麼,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沒有了。
“喂!醒醒啊,你死沒?沒死就該起床了,別賴我在這裏。”耳畔一個少女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