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孫家第二次危機(1 / 2)

她想說哪有那麼誇張,盛遠貿易怎麼也是有幾十個億流水的大公司。高管就算騎著自行車去上班那也肯定是開豪車開慣了鍛煉身體的,就跟山珍海味吃慣了來一鍋糙餅子補充維生素差不多。不過邵凜空專業黑盛遠三十年,自打跑了一個孫家的未婚妻以後他明顯就對這家人不抱好感。想想也挺正常的,二十八歲的大齡光棍漢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婦,結果一夕之間媳婦跑了,嶽父家除了嘴頭上安慰幾句連聘禮都不退,擱誰誰窩心。

但是一出口就變成了,“你帥....”

邵公子顏值最高,邵公子最棒,邵公子就是帶著花過鬧市的一頭驢,舉頭投足間都散發著自戀的味道。

眼見著邵凜空露出滿意的神色,她接上一句。“.....個屁。”

要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一物降一物。撒鹽化雪,砒霜毒人,狗吃巧克力會死。唐允專業黑邵凜空二十三年,精通各種抹黑手法。正麵黑,負麵黑,隱晦的黑,不著痕跡的黑,針鋒相對不讓分毫的黑,痛哭流涕歇斯底裏的黑,這種令人感動的職業精神叫做“坑你沒商量”。

等邵凜空明白了那四個字接到一起帶來的含義時,唐允早就腳底抹油嗖嗖了跑上了樓,然後傳來了關門和鎖門的聲音。

“唐允!”邵凜空摸著後腦勺,“你給我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唐允把門關的緊緊的,確定自己已經鎖好了以後走進衛生間。撥打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嘟嘟嘟三聲過厚,傳來了管家海明的聲音。“大小姐?”

她蹲在地上,看著巴掌大小的方形瓷磚發愣。從邵亞宏死後她就沒有和倪正聲再接觸,但是事實清楚地告訴自己,有什麼已經改變了。

就算她還是唐允,倪正聲還是那個收養她長大的人,對她而言有著天一般大的恩德。也變得不一樣了。

“海叔。”她盯著地板磚的黑色縫隙,伸出手把上麵的頭發撿起來。“據說屍體上檢查出了針孔。”

海明的語氣十分溫和,“您先稍等。”

說是稍等,也不會用掉多長時間。海叔平常都呆在那間書房裏麵,和倪正聲一起處理事務。接到她的電話後也是去請示倪正聲了。

時間過了十幾秒,對方的聲音又傳過來。“東家會處理這件事的。”

她不再說話了,把電話放下。

手裏蜷縮著一根黑發,隨著她的失神又重新落到地上。輕飄飄的,就像不存在一樣。

她在思維方式裏仍舊存留著那個教養過自己的人的影子,倪正聲的交流方式極度簡單利落,就算在電話裏也不會有多餘的問候和告別,接通,說清目的,問清自己想要的,然後就掛斷。這種富有效率又不近人情的方式恐怕是他一人獨創的。

她笑笑,發現剛從地上撿起來的頭發已經無影無蹤了。

那麼細小的一根東西,從手心飄落的時候根本不會察覺。她打開燈仔細的趴在地上找,還是一無所獲。

市內,bear地下酒吧。

前台的樂隊賣力嘶吼著,彩色燈光閃爍,映著下麵如癡如醉的人群。“不再回憶,回憶什麼過去。現在不是從前的我....”主唱是個留著黑發的男子,彈著電吉他狂放不羈的模樣。長得很像**十年代的某個搖滾明星,觀眾看起來也很買他的帳,不時隨著他的歌聲放聲大喊。

“不再相信,相信什麼道理...”

音樂聲傳到後台,孫莎莎正在化妝,其他幾個同伴要麼在給吉他上弦,要麼在看樂譜。她敲架子鼓沒那麼多講究,一心把自己化好看了就行。

bear酒吧每年都有的搖滾聯場,在前幾年的時候舉辦地如火如荼,酒吧也舍得掏錢請知名樂隊過來增加人氣,不少人都會過來一邊看表演順便一醉方休。後來酒吧據說財務出了點問題,預算也急轉直下。到如今別說一流的樂隊,就是二三流的樂隊都不願意過來駐唱,人氣一下子下滑了一大截。到今年隻有些本市的小歌手在舞台上蹦躂了。

彈吉他的阿傑伸過頭,一看她臭美的樣子就樂了。孫莎莎頓時有點不高興,把眉筆放下瞪了他幾眼。

她今年還在上高中,樂隊裏都是同齡人,剛組起來沒多久,就是純粹的對音樂的愛好而已——當然參加選秀的時候人們都愛這麼說,我有一個音樂夢想要實現啦,我隻想好好唱歌啦。但是估計出名的心思要比音樂的分量重一些。否則你對著天台唱也是唱,自己在廁所吼兩聲難道就不算熱愛音樂了?說白了都是為了名氣。

從前幾年選秀節目大肆舉辦以後,搖滾樂的處境就比打了寒霜還不如。熒屏上偶像一個個的造出來,嗓子跟公鴨叫一樣也敢出道,但就是長得好看,觀眾願意看。就跟前麵台上的那個留長發的酷哥一樣,雖說唱得不好聽,但是人家有人家的氣質,觀眾買賬,錢就和流水一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