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飛速地計算著，也不知道在計算什麼。
眾人看著盛教授，期望得到他的解答。
但是教授也是一頭霧水。
過了一會兒，盛教授終於看懂了。
“原來是這樣，嗯嗯，太美了！”
他發出一聲感歎，言語中有著無窮無盡的唏噓。
教授直起身子，用手推了推眼鏡。
眾人用殷切的目光看著他。
“我年輕的時候在普林斯頓大學學習，有一次我的數學導師問我們，你們周末是怎麼度過的啊？”
周圍的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這個中年人。
怎麼突然說起故事來了？
“是這樣的，”盛雲溪挽著他的手，趕緊解釋到，“我爸是個隻懂數學的人，所以一講起數學就難免會扯遠。”
“普林斯頓……就是那個數學家雲集的地方？”總算有一個識貨的。
“諾貝爾經濟學獎的獲得者約翰納什就是普林斯頓大學教授。”
“普林斯頓大學的數學係世界排名第一。”顏姿琦有些哭笑不得，給他們解釋到。
“哇哦！”
人們終於才意識到這是個什麼可怕的存在。
說起來，確實也沒人介紹過盛教授到底幹嘛的。
他們還以為他隻是個懂數學的中年教師而已。
“你們別打岔，讓老師繼續說。”
有人已經不自覺地把盛教授稱為老師了，倒不是因為他知道盛教授的大學講師的身份，隻不過他想起了高中時代被黑板支配的恐懼……
“是這樣的。”盛教授一邊微笑著，一邊說到，“我們導師問周末怎麼度過的，當時我們班有3個中國學生，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們都是窮學生。而且華人骨子裏接受的教育和文化傳承，都是務實勤奮。
所以我們幾個周末也在圖書館裏刻苦學習。
你們想，我們那個年代的中國學生，哪裏知道什麼野遊啊，出去聚會啊，遊玩啊什麼的，一個比一個刻苦。”
眾人點點頭，深有同感。
“然後我們導師就搖頭歎息，說，你們這樣不行啊，你們應該去歌劇院看看歌劇，去音樂廳聽聽音樂會，最好是自己學一兩種樂器，比如小提琴啊、鋼琴啊……為什麼呢？”
盛教授回憶起這段曆史，嘴角泛著笑，“導師說，想要學好數學，就一定要懂得欣賞音樂。隻要很好的欣賞音樂了，數學研究就會有極大的進步。因為數學和音樂在美學方麵是相同通的。它們內在的本質方麵是有完美的規律和結構的東西。”
盛雲溪聽到這裏，想起了小時候父親跟她講述這些的時候，那種神聖感……不由得莞爾一笑。
她側頭看著盛教授。
也許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父親，她才會喜歡上音樂的吧？
眾人聽懂了一個大概。
“數學和音樂是想通的，所以呢？”
盛教授微微笑著，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伊誠，“這個孩子，正在用數學公式寫樂譜。”
他說完話，全場一片寂靜。
過了幾秒。
“哈？！”
四周爆發了一片驚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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