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集(3 / 3)

開出如此優越與誘惑人的條件,開心果卻不為所動,忙道:“奶奶,你知道開心現在一身事情,實在有違你的厚愛了,如果我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再答應你,如何?”

小秋奶奶笑容頓了下,問道:“你是鐵了心要去魔窟了?”

“請奶奶成全!”開心果不敢請求對方幫忙之類的話了,她有意挽留你,給你一份如此輕鬆和豐厚待遇的工作,已是非常愛才,然而自己拒絕了,再哀求人家就是不長誌氣了。

小秋奶奶思量著,笑容完全頓住了,完全一個食古不化的老太婆模樣,深沉難測。開心果見此,馬上叫自己不要多想,否則,後果非常嚴重!(擔心給空降到火星去了)

小秋奶奶站了起來,小秋扶著她,拐杖一撐一敲,老態龍鍾地走在一邊的窗台上,望著外麵風景迷人的天地,似乎有所感觸,說道:“開心啊,不是我不想放你出去,而是你一旦離開我這裏,生死就由不得我了。我法力有限,縱然想幫你也有限,魔域實在不簡單,幾乎每一個角落都是大凶之地。”

這不是危言聳聽,開心果知悉,奈何心意已決,說道:“奶奶,開心早已下定決心,縱然死在魔域也無怨言。”

“如果我放你出去,十死九生。”

小秋一聽,為開心果的執著感動,哀求道:“奶奶,小秋一向來沒求過你什麼,但這回我求你幫幫開心哥哥吧,幫忙救出冰冰姐姐。”

開心果和小倩緊張地看著小秋奶奶,希望她能答應,但聽她道:“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對一個人有過承諾,不幫助公元2009年夏季闖入魔域的人類。”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算得這麼精準呢?”開心果一頭霧水,誰那麼沒愛心啊?好像預料到我什麼時候會進魔域,然後叫人家別幫我忙,真是缺德!須知幫人可是一件十分有意義的功德無量的事情。

“這是隱私,恕不相告。”小秋奶奶也有像年輕人那樣客氣和假裝神秘的時候。

這叫開心果等人疑惑不已,卻不敢不多問,隻聽小秋奶奶又道:“他當年有個預言。”

“什麼預言?”這回小秋不明白了,一雙大眼睛略帶責備地盯著奶奶,怎麼奶奶你從不跟我這個小孫女說呢?

小秋奶奶一時間不說話,仍看著窗外的天地,似乎在想很遙遠的事情。

開心果才不信那個邪,有什麼預言那麼重要?須知自古以來預言家可多了,稍微會點所謂的神學與五行術算的人,無不拿那一套天、地、神、人之大論來解釋乾坤萬物現象,沒點科學成分,模棱兩可,猜謎似的,唬弄多於事實,搞得一些人也跟著預言家們神經兮兮的,權當娛樂消遣吧,於是道:“奶奶,我不知道這個人是何方神聖,是否本事太過天,但開心讀過聖賢書,知道什麼是科學,預言不可全信。”

“非也。”小秋奶奶搖了搖頭,又道:“他這預言是在兩千多年前預見的了,開始我也不相信,直至你出現後到現在,我才不得不從疑惑和離奇中認真看待。”

“那這個預言說的是什麼啊?”小秋代問道。

開心果和小倩一雙眼睛緊緊望著小秋奶奶的背影,等她回答。隻聽她道:“當年他說,公元2009年夏,魔域將發生戰事,君王易主……後一男救親而闖……域大革,將五千巨變……我思前想後,覺得這個年輕人,百分之九十是你,小開,開心果。”

“啊?!”這回不但是開心果,就連小倩和小秋也驚訝不已,還有這種事情?

開心果有點慌亂了,心裏道:我豈不是中彩票了?竟是天命附身,將成就一番大業的人?那不是荒唐可笑的事情麼?還有,你老太婆說二千年多前聽到的預言,不會是唬人吧?你那外貌頂多八九十歲,何來兩千多歲?兩千多歲的人隻有棺材裏才有,但已是一副幹屍或散落的骨架了。

開心果不敢再亂想,於是道:“奶奶,這個人搞錯了吧?我長得一副再俗氣不過的模樣,並非骨格精奇,天生奇才,穿上龍袍不像太子;坐上CEO的寶座,看起來連個Sales Manager也不像。這個人絕對搞錯了,要不就是喝醉酒或者神經錯亂的情況下,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他一口氣說完,卻又半信半疑,靠,怎麼預言和我套上關係了,搞得我也神經兮兮了。(CEO,全寫為Chief Executive Officer,首席執行官 ;Sales Manager,銷售經理 )

“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小秋奶奶道,“你一出現時,我就左度右量,上望下看,橫瞧豎瞪,無論怎麼觀察你都一樣,心智不夠成熟,腦子經常發熱,功夫又差勁得要命,人際關係也不見得很突出和成功,承受能力也好不到那裏去,卻經常一副阿Q那樣的傻勁,怎麼能夠力挽狂瀾,給魔域帶來五千年巨變的重大革命呢?”

這話有點傷自尊,但開心果天生臉皮厚些,充耳不聞,說道:“奶奶,我根本不是那個人,你的那位朋友真的搞錯了,我就是阿Q類型的小人物,什麼預言嘛,別把我當成那馬克思或耶穌那類偉人,背負著那個時期的曆史使命,要拯救與改造整個世界。非常可笑的是,我連自己都救不了,何來能力給魔域帶來五千年之變革呢?”

“所以,第一次剿魔大戰時我就叫小秋去了,在尋找到底是誰將會在夏季獨闖魔域。沒想到會是你。於是我又叫小秋在你們進入魔域之時,好言相勸,希望你們回去。但你們死都要進來,哎,才搞成今天這局麵。之前若不是我吩咐三頭龍獸去救你們,相信你們早變成齒突怪的糞便給排成體外了。還有,如果,如果不是我給你服用了我花了三十年時間煉製的‘龍筋虎骨再生丸’,恐怕你現在還躺在床上,癱瘓到老死了。”

開心果無言以對,心卻一片涼涼的,如進入了深秋,誰那麼可惡?竟把我掛到屁話中的預言裏去?不會是葉叔吧?和他接觸過很長時間,他可什麼也沒說過啊?看我時的眼神也沒什麼特別,還有,他也沒那個年紀啊?到底是誰?還有,小秋奶奶本身就謎一樣,被她這麼一說,也搞得我陷入謎團之中了……

很明顯,開心果原本雄心勃勃的英雄之誌,當聽到自己是所謂預言中的救世主後,動搖了。須知救世主不好做,他閱讀過大量曆史書籍和軍事作品,知道古往今來,但凡帝王、大將或謀士們,在成功改變和扭轉一個國家一個局麵一個時勢之前,救萬民於水深火熱,那漫漫長的過程所需要的恒心和意誌,以及麵對無數困難和挫折的勇氣,非一般人莫為,那將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艱辛,還要飽受或時刻提防敵人的各種陰謀詭計、嚴刑逼供,總之就是,得隨時準備掉腦袋、五馬分屍、刺殺等……

所謂沒那麼大的頭,別戴那麼大的帽子,他開心果做不來,還是做一個平凡人好過些,什麼文人有曆史使命,武將得保家衛國,那不是他的事。雖然也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但這裏不是他的天下,你興亡不興亡,與我何幹?你亡了更好,我更容易救人……

……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