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許出院後,肖遠就邁開了大步走出了醫院,由於規定他的雙臂不能隨便擺動,他那個走路的樣子顯得有點滑稽,讓跟在後麵一陣小跑的重敏心裏不禁發笑。
車是專門司機開來的,肖遠堅持著先送重敏回學校去,但重敏以半沉默的方式來堅持著,沒辦法,重敏這也正好合他心意地陪他進了競標會場。
車剛到了競標中心,大門正好開著,所有的記者和來賓都蜂捅地衝了進來,而或許是為了趕時間,肖遠他們也不顧身上的傷,夾在人流中往裏邁,為了少讓他被別人碰撞著,重敏則緊緊地護在他的身旁,讓自己的身體減少別人對他的摩擦,不過肖遠似乎沒注意似乎的還是一如剛才的匆忙。
重敏發現父親和其他幾個鞍三建的代表早已經到了會場,重敏父親望向自己的目光有點訝異,忙鬆開了抱在肖遠肘曲的手。
盡管肖遠今天的體型有點怪,但並未能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畢竟現在是在辦正事的時候,來賓及記者早進入了競爭狀態,誰還有空餘時間去注意到身邊的閑事。
肖遠迅速的坐在趙德為他空出的位置上,便他的手由於不能彎曲,故他隻能把手平放在前麵的桌子上,背也不敢倚在椅背上,這樣他的坐姿就顯得要比別人高,這樣就顯得更為引人矚目,旁邊不知他情況的人還以為他是愛出風頭。
肖遠又後雖然不能曲,但還是能平伸著手,一手拿筆,一手壓紙地放在今天上午競標的材料上,臉上又進入了更冷的狀態,熟悉他的重敏知道他又開始進入了高用腦狀態,所以和其他同事一樣根本不敢發出一絲聲音來影響著他。很快他們都是進入了對這家公司進行挑毛病的狀態。
但在會場上競爭公司代表所提出的問題必須是客觀上的質疑,而不是主觀上的惡毒攻擊,若果你年出了三個對其他公司的惡毒攻擊,並且不是很有真憑實據的,那你很有可能將不能再發言,經過那些記者的報道,你的這家公司將會變得更臭,到時在全民選票中你的這家公司也將會受挫,故在會場上,對競標公司的抨擊必須要慎之又慎。
但肖遠不知他從那兒得知了這麼多的資料,他的每次攻擊不管是主觀的還是客觀的都是無限地有著真憑實據,故他還真的沒有一次被有規定所限製著,而他也很快成為了會場裏在的主要攻擊人。
很快一家公司的競標又開始了,由於昨天肖遠的引帶下今天會場上的質疑顯得更要多了,競標的鞍八建公司代表更是被詢問得有點找不到北,肖遠的發言又同昨天換了個角度,他的這些知識也不知道是從那兒得來的,昨天他隻要是從市場和財政去對競標公司進行抨擊和質疑,但今天上午則是從藝術方麵去進行詢問,到了最後在這些公司中似乎隻有著肖遠在進行著質疑了,那些記者的鏡頭再一次讓肖遠成了焦點,並不時為他對古今、中外藝術了解之深、之博廣深徹而鼓著掌,無疑在這幾天之內肖遠將必定會成為新聞的風雲人物。
中午休息時間,肖遠正要脫外衣進行休息一下,馬上被重敏從身後固定著,然後把他身子轉了過來把他的紐扣脫了,並把他的衣服鬆了下露出了他裏麵病號衣服。由於上午他的西裝和領帶掩飾得好,讓人很難從外麵看出他裏麵穿的竟是病服。
“肖遠你在藝術上簡直是天才。”趙德生邊咂著茶邊詢問正在重敏幫助下吃著飯的肖遠。
“哦,”肖遠用手推開了重敏的條匙,“我上個月才開始接觸一下藝術的,足足看了八本藝術大全,原本是為了自己設計城建而作一點參考的,沒想到今天能這樣用得上場。”
“每一本有多厚?”旁邊一個戴著黑邊深度眼鏡的設計問。
“大概一千來頁吧,我包裏還有一本。”肖遠想曲著手來拿,但馬上被重敏拉直了,頓時引起了旁邊的幾個公司代表一陣暖味的笑意。盡管重敏心中很是坦然,覺得自己幫肖遠是應該的,不過她的臉還紅了一下。
待那女設計師從肖遠包裏拿出如磚頭一般厚的藝術大全,這幫代表頓時又“嗬”地叫了起來。
“你盾了,能全部記得下來麼?”重敏也不禁詢問著表示著懷疑。
“應該能吧,不過記得不是很久,若不再翻,那半年後就會忘得一幹二淨,我這人就是記得快忘得快。”在眾人麵前肖遠還是比較謙虛。
“那你一個月能看八本,那你可真的是電腦啊。”不過也隻有著趙德生敢和肖遠開著這種玩笑。
“不知道,”肖遠搖了搖頭,“總之一般東西一放到我的麵前似乎就有一種可巡的規律似的,我就能很快地記起來了,但日後隻要有一丁兒提醒我的話就能把它們一連串地回憶起來。”
“難怪你能以自學的能力來從人民大學管理係裏第一名畢業,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那天代表著公司說話的蘇馮陽不禁也邊感歎著邊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