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你去看看。”太後當即讓身邊的太監去檢查。
小順子將畫像翻來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走到太後麵前:“啟稟太後,就是一幅普通的畫。”
這下那些替許錦曳懸著心的貴婦們統統鬆了口氣。上次許錦曳被太後責罰,她們就已經做了一次縮頭烏龜,而現在,即便是幫不上什麼大忙,她們也不希望許錦曳被太後責罰。
“即便是一幅普通的畫像,哀家也不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你,倘若你突然想對哀家下手,那哀家豈不是防不勝防?”
聽了太後的話,許錦曳心裏隻浮現出四個字——懷璧其罪。
因為擁有了這樣的畫技,所以被太後和許垂羅所惦記和陷害。
許錦曳無奈的聳了聳肩,既然這些人都想要讓她倒黴,那想出來的辦法肯定不止這一個,所以她就算是反駁了太後的話,那又有什麼用呢?
褚元策在一旁觀察許錦曳,想看看她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找到生路。
這生路非常容易,但也不知道許錦曳發現了沒有。
褚元策的擔心,同樣事故褚元贇和孟琬奕所擔心的。前麵兩兄弟的擔心還隻是放在心裏,不敢過於顯露出來。可孟琬奕就沒有這樣的顧慮了,她一雙充滿焦急的眸子就這麼靜靜的盯著褚元贇。
“殿下,錦曳她會沒事的吧?”
突然,褚元贇的耳邊響起孟琬奕擔憂的聲音。他的拳頭陡然間握緊,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是為了安慰孟琬奕還是為了安慰自己:“她一定會沒事的。”
除了他們,還有許多和許錦曳交好的貴婦們都在擔心。
太後一怒,那許錦曳的下場,很有可能是她們想不到的。
在這些人當中,隻有許垂羅和南九的心情是愉快的。她們一個被許錦曳處處打壓,另外一個則是因為在百花宴上被許錦曳拂了麵子。
許錦曳不知何時成了眾人視線的中心,她無所謂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是看透一切的淡然。她掀了掀眼皮,看著太後:“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後既然認為臣妾是想要詛咒您,那麼不論臣妾說什麼,對您來說都隻是借口。”
被許錦曳一口說穿心頭的想法,太後的臉上也是紅一陣白一陣。她不屑地哼了一聲:“哀家會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
許錦曳在心裏吐槽,可麵上還是保持著剛才的表情。落在其他人的眼裏看來,就是被太後誣陷了,不想再替自己辯解,反正說什麼都沒用的那種。
似乎是嫌不夠亂,許垂羅繼續往裏麵添油加醋:“妹妹啊,即便太後對你有責罰,那也是恨鐵不成鋼,你怎麼能因此而記恨太後,從而畫畫像來詛咒太後呢?”
看著“罪魁禍首”,許錦曳深吸一口氣,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璀璨的笑容,令一些王孫公子們紛紛失了神智。
褚元策偏過臉,不去看她那過於漂亮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