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褚元贇拿孟琬奕出來當擋箭牌,不過孟琬奕本身也是擔心許錦曳的,這個理由說起來也是成立的。
見此,褚元策點頭,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悲,褚元贇也不敢確定他到底會不會幫忙。不過有點盼頭,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
“皇祖母。”和褚元策說好以後,褚元贇便起身。看到他,太後眼皮子一跳,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景王妃所送之禮,本意是想突出您的風姿,可您現在不僅沒有嘉獎她,反而要將她關入大牢,這點是不是不太好?這件事情若是傳開了,對皇祖母您的名聲可不太好。”
“肯定皇祖母赦免景王妃。”到最後,他又說出這樣一句話。
褚元贇話音剛落,孟琬奕和褚元策也起身,替許錦曳求情。
在座和許錦曳交好的夫人們見此,紛紛起身走到空地上跪下:“肯定太後赦免景王妃。”
太後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她看著下方跪了黑壓壓一片的人,轉頭看向褚賀章:“皇帝,這件事情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置呢?”
褚賀章道:“朕覺得太子他們說的有道理。”
連皇帝都這麼說了,太後即便是再不甘心,也隻能憤憤不平的揮手,讓四周的侍衛重新退回他們各自的位置上去。
“皇祖母,您要相信,畫像本身就隻是畫像,根本不存在什麼攝魂的作用。”
為了安撫太後,褚元贇又補充了一句。
“太後,景王妃的畫技,臣婦是見過的,而且她畫的人物像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了,所以畫像酷似真人有攝魂作用的話,全部都是謠傳。”上官夕月在心裏權衡了一番,替許錦曳說話。
原本等待著太後處罰的許錦曳被這個意外砸的頭昏眼花。她都做好去大牢裏住一段時間的準備了,沒想到突然跑出來那麼多人替她求情?!
這要是太後還堅持將她關去天牢,可就太不給文武百官麵子了呀。
心裏這樣想著,許錦曳也有閑心去觀察許垂羅了。這一觀察她才明白,原來不僅僅是自己被這變故砸昏了頭腦,連許垂羅都被這變故驚到了。
原本在許垂羅的計劃裏,這時候許錦曳已經被侍衛帶去大牢裏了,可沒想到太子殿下又跑出來壞她的事情!
嚴氏坐在人群裏,忍不住替許垂羅擔心。她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許垂羅,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許閻的視線不住的在她身上打量,在嚴氏瑟瑟發抖的時候,許閻問道:“垂羅做的這件事情,裏麵有你的手筆吧。”
雖是疑問,但很明顯許閻的心裏已經確定了。然而嚴氏的回答超出了他的意料:“這件事情,是垂羅自己策劃的。”
比起女兒,她自然更為在意自己的地位和榮華富貴。
那廂被一眾人拂了麵子,太後臉上也掛不住。若是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許錦曳,那又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於是太後思來想去,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景王妃,抬起頭來。”
聽言,許錦曳無畏的抬起頭,反正現在她是沒有性命之憂了,倒不如順著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