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思緒早已經飄遠,哪怕我特意告知自己不要去想,卻控製不住將視線不斷的投向池莉娜那方。
她每每笑一下,唇動一下,我心裏都泛著難以言喻的酸澀。
尤柏良看了眼手表,說時間不早了,問我居住地址在哪裏,他開車送我回去,
我沒有什麼心思想多餘的,下意識報了臨海別墅的位置。
尤柏良愣了愣,倏然僵持住的空氣,讓我反應過來。
我開口解釋,“那棟別墅是我名下的。”
“你……還和他在一起麼?”
“……”
他口中指的自然是沈臨淵。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尤柏良看出我臉色不對勁,主動的道歉說不該多嘴去問。
我拿起包包,與他準備一同離開之時,一道故作驚訝的聲音,卻從身後響起來了。
僵硬住雙腿,我手指捏緊到泛白。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有人偏偏不想讓我如意。
“我剛剛就看著背影眼熟,原來真的是許小姐,真巧呀,你也來這裏吃飯?”
池莉娜站起身子向我這頭走來。
隨著她的開口,沈臨淵也終於轉過身子。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我沒有在他眼底看出一絲慌亂,有的僅僅是寒意。
他瞳孔微縮,視線在落到我身旁男人身上後,倏爾變得冰冷淩厲。
我咬著牙,忍著脾氣沒有接池莉娜的話。
麵對沈臨淵駭人陰鬱的神情,我下意識想躲開。
於是,我佯裝無視池莉娜,錯開她的身子,繼續向門口走去。
“站住。”沈臨淵寒聲擠出兩個字,氣場凜冽到一定程度。
我笑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與沈臨淵打招呼:“原來沈先生也在呀。”
池莉娜看到我身旁的尤柏良後,笑著對沈臨淵道:“淵哥,許小姐今晚應該有約,你我就不要打擾她了。”
沈臨淵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盯著我,臉上陰沉之色愈加濃重,雙眸迸射出的寒意,似乎想將周遭空氣凝結成冰。
“為什麼在這裏?”
“沈先生可以和朋友相約吃飯,難道我就不可以嗎?”
他神色陡然狠戾起來,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拉扯的趔趄。
“你就這麼缺男人!?”
我用力的掙了掙,沒有掙開,反而被他鉗製的更緊。
看到我臉上浮現的痛苦,尤柏良上前阻止:“你幹什麼?放開她!”
“我管教自己的女人,和尤公子有絲毫關係嗎?”沈臨淵周身湧起陰森的冷肅之氣。
尤柏良想要伸手拉開我,卻被我阻止了。
“尤柏良!我和沈臨淵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厲聲喝止。
“願願,你不必委曲求全,我不會讓他欺負你!”
隨著尤柏良又說出這句話,沈臨淵的臉色更加陰沉了。
在他捏緊拳頭的刹那,我反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沒有委曲求全,因為你我之間本就是清白的。”
“……”
尤柏良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我投射過去的眼神讓他住嘴了。
他神色頹然的垂下頭,自嘲的咧開嘴角。
“願願,你連讓我為你抱不平的機會都不肯給我。”
沈臨淵寒著聲線:“我和許願之間,何時輪得到外人抱不平?”
話落,他又似笑非笑的低頭問我:“願兒,告訴他,我們之間用得到別人說三道四嗎?”
“沈臨淵!”
他警告意味的凝視我。
我長呼了一口氣:“尤柏良,你先離開吧,我和沈臨淵之間有一些誤會需要解決一下。”
“願願……”
尤柏良依舊不放心的看著我,我隻好率先作勢離開,沈臨淵緊跟其後。
我走的飛快,想要把他甩開,卻在剛準備招手叫出租車的時候,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了:“你要幹什麼去?”
他將我連拉帶拽的帶進停車場,而池莉娜也踩著高跟鞋,來到了我和沈臨淵的身旁。
“淵哥,對不起……”
她忽地開口道歉,繼而道:“我不知道你和許小姐現在真的在一起了,都怪我不好喊住了她,對不起,害得你們吵架。”
我氣不打一處來,所有的忍耐都到達了極限。
“我和沈臨淵之間到底什麼關係,池小姐應該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吧?你一直假裝不知道,是想要躲避事實,還是不肯接受打擊?”
“許小姐,你這麼說話是真的誤會我了,我今天隻是想與你打個招呼而已,沒想到會讓淵哥看到你和那個男人……”
池莉娜一番話說的模棱兩可,最後還不忘記補刀:“如果知道淵哥會這樣憤怒你與那男人之間的事情,我一定會假裝沒有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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