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坐過牢給你丟人了?那你就別認我這個兒子算了!我還想換個爹呢,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攤上你這麼個父親!”
“你!”陳建國氣的抄起一旁的掃帚就要往他身上揍。
一旁的陳母連忙上前阻止,“孩子他爸別打他,這可是你老陳家的獨苗啊!”
“獨苗?我看不見得吧。”陳遠鵬冷笑一聲,“大伯家不還留下個女兒叫錢多多嗎?我看他是想讓他那個有錢的侄女給他養老送終!”
他打開手機瀏覽著網頁,忿忿不平:“拜的都是同一個祖宗為什麼差別這麼大?”點開前幾天看到的那條新聞,把手機放到自己父親手裏,“你自己好好看看!看看人家過的是什麼生活!”
陳建國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語氣不耐,“世上的有錢人多了去了,不過他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我們也算得上是她的家人,從血緣上說還是她的近親,既然我們現在生活困難,她就必須接濟我們。”陳遠鵬振振有詞道。
陳母疑惑的拿起桌上的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張照片,“這不是陳建軍那個閨女嗎?”
“就是她!”陳遠鵬麵露嫉妒之色,“人家在A市有房有車又有錢,最近隨隨便便就賭漲了一塊翡翠,賣了八千萬呢!我們家呢?可能一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錢!”
陳建國一怔,連忙搶過手機,“給我看看。”他盯著那條新聞看了半天,許久才抬起頭來,神色複雜。
偏偏陳遠鵬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我那個大伯不是死的早嗎?按理說他留下的遺產有一半是爺爺的,我又是陳家唯一的孫子,怎麼著也能分到大半,可結果呢?區區兩百萬就想把我們打發了,憑什麼啊?!”
陳母聽見他的話猶豫著開口,“可當年大哥去世的時候不是留下了遺囑嗎,說財產全歸他女兒……”
“放屁!”陳遠鵬反駁道:“她一個女人遲早是要嫁出去的!憑什麼一個人繼承了所有財產?我才是老陳家唯一的根,怎麼著也得分我們一半。”
“行了,別吵了!”陳建國皺著眉頭,聽完自己兒子的話心裏也起了點波瀾。
他當年也是這樣想的,甚至和父親在陳建軍車禍去世後找去了A市,自己父親作為直係親屬,怎麼也有繼承權,可律師卻出示了一份文件,說所有的錢全歸他女兒錢多多,最後他們幾人隻才得了兩百萬。
陳建國看著新聞中那大寫加粗的“八千萬”,心裏越來越不平靜。他看著自家不足八十平米的房子,還有這不成器的兒子,既沒錢沒工作也沒文憑,甚至還因故意傷人罪坐過牢,娶妻生子就將是一個大問題。
當年“補償”給他們的兩百萬因為自己的好賭早就輸了個幹淨,他沉思了許久,最後一咬牙決絕道,“我們明天就動身去A市,把我們該拿的都拿回來!”
…………
錢多多戴著防輻射藍光眼鏡盤腿坐在露台的搖椅上碼字,呆寶窩在一旁的角落裏曬太陽,外麵微風不燥,陽光正好,如果忽略她空蕩蕩的肚子,這一定是個美好的午後。
“又吃了三天一模一樣的飯了……”她歎口氣,看向不遠處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男人,小腦袋隱隱作痛。
三天一個輪回,前一個三天是紅燒排骨,這一個三天是紅燒魚,下一個三天呢?幹脆把她紅燒了算了!
她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居然遭到這樣的“報複”,今天中午隻吃了幾片菜葉的她表示,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得厭食症的!
小腦袋瓜轉了轉,心裏有了主意。錢多多移步至沙發,在離岑湛一尺遠的地方坐下,無比熱切的把臉湊上去:“honny~我現在要去一趟超市,需要給你帶點什麼嗎?”雖然不知道他這段日子反常的原因,但率先示好總是沒錯的。
可麵對她的殷勤,岑湛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聲音冷冷淡淡,“不用。”
“那我需要買點什麼食材回來做晚飯呢~”
岑湛終於賞給她一個眼神,笑意不達眼底,“冰箱裏不是還有魚嗎?”
錢多多聽見“魚”這個敏感詞胃裏頓時一陣翻滾,“可是我覺得可以吃點別的……”
“不好意思,”他直接往沙發後背一靠,語氣懶散,“我現在隻想做魚。”
錢多多:“……”好吧你贏了。
不過超市還是要去的,因為這幾天岑湛的腦抽行為導致家裏囤積的零食全沒了,現在必須補充庫存了,她撇撇嘴,還指不定有幾個三天要熬呢。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作者君跪求收藏評論~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