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現端倪(1 / 2)

錢多多溜達著出了小區,朝附近的超市走去。她穿過一條馬路,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多多,多多!”

她回頭一看,是兩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看不清麵容,直到他們走近,錢多多這才認出是幾年都沒有來往的陳家父子。

一看到陳建國那張偽善的臉,她就想起四年前爸爸去世時,他帶著人大鬧葬禮。靈柩裏躺著的是她的爸爸、他的親大哥,這人千裏迢迢趕過來卻不是為了哀悼,而是為了分財產。

錢多多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他當時甚至還聯合他的父親,以父母同為第一順序繼承人的理由要求分割遺產。而她的爺爺重男輕女,一向偏愛二房,分來的財產肯定會全部留給她的堂哥。

隻可惜他們的算計通通落空,且不說家裏的財產大部分是外公留下來的,繼承者隻有錢多多一人,她的爸爸也毫無怨言,甚至在外公臨終前簽下了一紙合同,把他自己完全賣給了公司,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管理公司十幾年,完全是無償的在為自己的女兒打工。

錢多多無法原諒他們在葬禮上的出格行為,也不想再見到他們,她委托律師處理這件事情,明明白白告訴他們,即使告上法庭也是拿不到一分錢的。

至於她的爺爺,她則一次性付了兩百萬的贍養費,算是買斷了關係。這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從未感受過來自爺爺的疼愛,他對自己大兒子入贅錢家十分不滿,認為丟光了他老陳家的臉,卻又一次次的想要從錢家撈好處,所以錢多多隻認她的奶奶,也隻有奶奶是真心對她好。

現在爺爺已經不在了,他們卻再一次找上門,用腳指頭都想得到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麼。

錢多多麵色冷淡,與他倆的熱情形成強烈反差,“原來是二叔啊,有事嗎?”

陳建國依舊是滿臉堆笑,“你看你這孩子,二叔就一定是有事才會來找你嗎?我不過是恰巧路過這,想來和你打個招呼。”他搓搓手,嗬出一口白氣,“你看這天怪冷的,要不我們找個地方慢慢聊?”

一旁的陳遠鵬也幫腔道:“是啊,堂妹,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們都挺掛念你的。”他指著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廳,“要不我們上那去坐坐?”

錢多多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還有事,改天再聊吧。”抬腳便欲離開。

陳遠鵬立馬上前一步攔住她,“先別走啊多多妹妹,好歹都是一家人,別這麼冷淡嘛!”

誰跟你是一家人?錢多多柳眉倒豎,“讓開!”

陳遠鵬無動於衷,反而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要這麼無情嘛!”

幾米開外正好是一個公交站,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邊,錢多多看著絲毫不打算讓步的陳家父子,臉色沉了沉,她冷笑,“既然那麼想和我敘舊,那就走吧。”

陳家父子見她妥協,麵露喜色,默契的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圍著她走進咖啡廳。

有個這麼有錢的堂妹坐在身邊,陳遠鵬底氣十足,他大聲朝著服務員叫道,“服務員,給我來一杯最貴的咖啡!再來份最好的甜點!”

周圍的人瞬間看了過來,偏偏陳遠鵬還把這當做一種榮譽,把手裏的菜單翻得劈裏啪啦響,粗野的氣質暴露無遺。

錢多多對此不動聲色,對循聲過來的服務員輕聲道:“一杯熱美式,加糖加奶。”

女服務員點頭微笑,又把目光轉向陳建國,“那先生您呢?”

陳建國不懂咖啡,“我?我和她一樣,一樣就好,嗬嗬。”

他身側的陳遠鵬唯恐別人注意不到他,反複交代,“記得給我來杯最貴的,不是最貴的我不喝!”

服務員明顯訓練有素,一點多餘的情緒都不外露,“好的,請稍等。”

錢多多看著窗外的天,剛才還是陽光明媚,轉眼間卻已經烏雲密布了,她看著陰沉沉的天,估計是要下雨了。

她掃視一眼對麵的兩人,不冷不熱道,“找我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那個……是這樣的,”陳建國清清喉嚨,擺出一副長輩的姿態,“多多啊,我也不瞞你,你堂哥呢剛出獄不久,現在也沒有工作,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了解,現在可以說是捉襟見肘。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說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