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之看了她倆一眼,沒敢說到時隻怕嚴大人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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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呼呼吃完午飯後,送走江信之與蘇憶彤,月佼又在院子裏團團轉,那兩名侍女如何哄也將她哄不回榻上了。
她又急又氣,卻又想不出法子,心中憋得難受,又委屈得慌。
偏這時候還有個不長眼的熊姑娘找上門來惹她。
聽到門口的動靜,月佼月佼茫然止步,循聲回頭遠遠望去,竟是半年不見的嚴芷汀,帶了兩個小丫頭,卻被嚴懷朗派來的侍女攔在門口呢。
“喂,我來找你的。” 嚴芷汀遠遠對月佼喊道。
上一次兩人見麵時,還是二月裏在高密侯府,如今已近十月中旬,春衫早已換成了秋袍,嚴芷汀也似乎抽了些身條,較半年前少了些稚氣。
“找我?”月佼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我、我路過,順道找你,”嚴芷汀眸子滴溜溜亂轉一陣,才又道,“那什麼,你住這裏嗎?”
月佼點點頭,不明白這小妹子為何看起來不太友好。
二月裏兩人在高密侯府初見那次,雖她被這妹子抱住一通哭鬧得莫名其妙,可她記得那時小妹子對她沒什麼敵意的。
“你能叫她倆讓我進去嗎?我有話要對你說。”嚴芷汀道。
畢竟是嚴懷朗的妹妹,麵子還是要給的。
月佼想了想,“隻許你自己進來,我不喜歡家裏有很多陌生人。”
嚴芷汀麵上似有惱意,可看著月佼卻又有些害怕似的,倒也沒再強爭,低聲交代了身旁的小丫頭兩句。
高密侯府來的那兩名侍女見月佼點了頭,這才放嚴芷汀進了。
說來也怪,嚴芷汀明明是嚴懷朗的妹妹,高密侯的親外孫女,可那兩名侍女卻似乎隻把她當做一個尋常的客人在對待。
嚴芷汀有些著惱地瞪了兩名侍女一眼,又對月佼撇撇嘴,翻著小白眼蠻霸霸哼了一聲。
“要說什麼就說什麼,裝神弄鬼很討厭。”月佼本就為著紀向真那事滿肚子火氣,便也不跟她客氣。
餘光瞥見月佼拎起小桌案上的茶壺倒了一杯熱果茶,嚴芷汀假裝若無其事地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口中道:“我不會喝的。”
“又不是給你喝的。”月佼沒好氣地嘖了一聲,自顧喝了起來。
那果茶有一股沁人心神的酸甜芬芳,嚴芷汀隔桌聞著,莫名吞了吞口水。可她自己才說了不喝,實在拉不下臉又去向她討。
“喂,你這個人很壞啊。”嚴芷汀忿忿道。
月佼詫異極了:“我怎麼你了?”
“你害我母親和二哥吵架了,就你出京之前,吵得可凶了。”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認識你母親。”
月佼想起自己九月底出京之前,仿佛是有忠勇伯府的人遞了話,說嚴懷朗的母親叫他回去一趟。
嚴芷汀重重地點頭,“那夜母親派人讓二哥回去吃飯,後來說了二哥的婚事,跟著二哥就同母親吵起來了。”
月佼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抬眸看她,關注的卻是——
“嚴懷朗……竟會同別人吵架?真可惜我居然沒見著。”
嚴芷汀險些從椅子上跌了下來:“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這是重點嗎?重點是因為你,我二哥,和我母親,吵起來了!”
其實是她母親單方麵在吵,二哥從頭到尾都隻是板著臉看著,不過她不想讓這人知道。
“哦。”月佼隨口應了一聲。
嚴芷汀被她這態度憋得更生氣了,“你都不問問出了什麼事嗎?”
“哦,出了什麼事?”
太、太敷衍了!嚴芷汀氣惱,“你一點都不關心我二哥!你果然不是認真喜歡他!”
“我是不是認真喜歡他……做什麼要告訴你?”月佼扭頭,滿眼奇怪地瞧瞧那個氣炸毛的小妹子,“我不會自己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