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顏傾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罩著深色的鬥篷,朝冷宮那兒去。
這地兒靜謐地很,尤其是入夜之後,甚是滲人。
她剛走過去一段路,密林中悉索聲響起,不多時男人一把將她拽入懷中,帶著往那角落去。
“這宮中倒是滋潤地很。”男人嗤笑一笑。
那雙手倒也不客氣,該捏地捏,該摸地摸。
沈顏傾咬牙:“有趣兒嗎?”
“倒是學會咬人了,小野貓。”男人冷笑一聲,鬆開摟著沈顏傾的手,“隻要你將這毒給魏無涯種上,這一切便可以結束了。”
“不,我要阿羌一起死。”沈顏傾冷哼道,想起那個惡毒的女人,想起離兒被他們折磨到這樣的程度。
那股恨意騰起。
她咬牙,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盡管知道他神秘而危險,可若是能複仇,她早就拋卻了所有。
“說你天真還真是,這是蠱,子母蠱,子蠱放在魏無涯的身上,母蠱放在你的身上。”神秘人將那個黑色的錦緞盒子遞給她。
沈顏傾怔住了。
“我……與他共生?”
“不是想複仇嗎,不舍棄一些,怎麼可能成功,世上的任何一切都有代價。”神秘人輕聲道,“阿羌是蠱女,隻有她的身上,能養出這樣的子母蠱。”
他說帝王生性多疑,這是離間他們最好的辦法。
可沈顏傾依舊覺得有些怪異,若是母蠱在她的身上,他們之間又變得性命相連。
“去吧,莫要露了端倪,魏無涯身上的毒若是不解,也是死路一條,可本座就要親手弄死他。”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轉而從黑暗中消失。
沈顏傾帶著那個錦緞盒子往回走。
她的心底一直惴惴不安,在想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她要複仇的確需要付出代價。
……
魏無涯又昏迷了兩日。
彼時皇後宮內,男人憤怒地摔碎了那些瓶子:“我說過多少次,你不要擅作主張,若是壞了我的計劃!”
阿羌紅了一雙眼,盯著那個惱羞成怒的男人,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鶴影?”阿羌的嘴唇顫抖,“若是他能記起所有,你以為你的計劃就會完美?”
“那也不用加大藥量,萬一被他察覺了端倪。”江鶴影顯然有些急了。
阿羌搖頭:“不會的,你相信我,他不會有所察覺的。”
魏無涯中了那毒之後,便會昏迷,記憶斷斷續續的,不可能會知道那些細節。
“最好是這樣。”
“鶴影,等這陣過了,咱們就找個地方安定下來,過神仙眷侶的生活。”阿羌挽著男人的胳膊,幻想著那些美好。
可她壓根不知道身側男人的野心在哪裏。
當初在戰場上,若不是江鶴影對魏無涯出手,他怎麼可能會重傷。
江鶴影勾搭寂寞的阿羌對魏無涯下毒,部署了一步步,為的難道是歸隱山林?
這天真的女人。
“羌兒,這段時間,要委屈你跟孩子了。”江鶴影將她攬入懷中,揉揉她的頭發,“莫要讓他起了疑心。”
“放心吧,為了咱們的孩子,我也會忍的。”阿羌依靠在江鶴影的身側,轉身去引誘這個男人。
已是多日未曾親熱,阿羌思念極了江鶴影。
在魏無涯身上得不到的細致寵愛,悉數在江鶴影的身上得到了。
她陷入那一場場愉悅之中,麵色潮紅,歡暢地哼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