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被寵壞的 含distance打賞加更(1 / 3)

宋繁花所有的殺氣火氣怒氣均被這一句低沉磁性的話給震的灰飛煙滅,她呆愣當場,眼睛發直地透著黑暗的光看著麵前的男人,看了半天,沒看出來是段蕭,她伸手就往他臉上抓,“易容了?”

段蕭哎哎兩聲,“別扯,疼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疼宋繁花扯的越使勁,小手在他臉上到處亂揪,邊揪邊道,“叫你嚇唬我,叫你嚇唬我,我是被嚇大的啊?”

段蕭無奈地低笑,“你不是被嚇大的,是被寵壞的。”

宋繁花心口不可扼製的又酸又甜,很想嗔瞪他一眼的,可他看不見,也就不瞪了,手臂往他脖頸一纏,腳站在他的腳上,仰頭吻住他。

這麼熱情洋溢的吻段蕭自然不會放過,張嘴就含住她送上來的唇瓣,雙手摟緊她的腰,盡情地嚐著她的甜蜜。

吻了一會兒之後,段蕭低喘著按住宋繁花鑽進他衣服裏麵的手,輕斥,“別亂摸。”

宋繁花冷哼一聲,伸手就揪住他精瘦的腰身,故意擰了一把,疼的段蕭倒抽一口冷氣,正要罵她一句沒個輕重,誰成想,宋繁花倒是先陰陽怪氣上了,她好不譏諷地說,“你剛真是風流的很啊,隨便對一個女人都能把腰帶扯了,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慷慨大度的?”

段蕭輕笑,薄唇壓在她的唇角,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邊,他低聲說,“除了你,誰能讓我這般慷慨大度?”

宋繁花撅嘴,“鬼知道。”

段蕭輕啄著她的鼻尖,低低地笑開,“吃醋了?”

宋繁花翻白眼,“這種芝麻蒜皮的小事,值得我吃醋嗎?”

段蕭挑眉,十分不爽地道,“那你揪我?”

宋繁花推開他,靠在身後的石壁上,因為這裏麵真的太黑,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宋繁花看不清段蕭此刻的臉,就道,“你把腰帶係好,我們出去。”

段蕭道,“等一會兒。”

宋繁花問,“幹嘛要等會兒?”

段蕭一邊係著腰帶,一邊慢聲道,“等烈火。”

宋繁花咦一聲,問,“千左門的烈火也來了?”

段蕭笑道,“嗯。”

宋繁花問,“他去做什麼了?”

段蕭係腰帶的手頓了一下,嘴角咧開,露出一抹陰險的笑,他出聲說,“你也知道千姬這次來是為了報幾年前寒雲公子對她的羞辱之仇的,今天幾乎江湖上能稱得上名頭的幫門幫派都來了,千姬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她大概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寒雲公子,所以,就讓烈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宋繁花眸底一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段蕭笑道,“嗯。”

宋繁花不用想就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是當初你怎麼對我,如今我就怎麼對你唄,可當年是千姬向雲蘇表白,遭到雲蘇的羞辱,如今,千姬的意思是想讓雲蘇向別的女子表白,然後讓別的女子當著武林所有人的麵羞辱他?

宋繁花忍不住的想,這世上有誰能讓雲蘇開口表白啊,沒有的吧?

宋繁花湊到段蕭跟前,好奇地問,“千姬想拿哪個女人讓雲蘇丟盡臉麵?”

段蕭輕掀眼皮看她,看了很久,才慢騰騰地道,“不知。”

宋繁花自喃自語道,“如今在玉刹閣能接觸到雲蘇的,一是杜莞絲,一是秦暮雪,杜莞絲喜歡雲蘇,可雲蘇不喜歡她,斷然不會向她示愛的,就算雲蘇在千姬的設計下向杜莞絲表白了,杜莞絲隻會高興地接受,不會拒絕,那也就沒法讓雲蘇丟盡臉麵了,所以,不會是杜莞絲,而秦暮雪不喜歡雲蘇……”說到這,她突地啊一聲,“不會是秦暮雪吧?”她道,“秦暮雪不喜歡雲蘇,若雲蘇向她表白,她鐵定會拒絕的。”

段蕭沉沉地看她一眼,沒應話,將腰帶係好後,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問,“今日怎麼化了妝?”

宋繁花笑道,“因為要陪杜莞絲彈琴啊,不想給她丟臉。”

段蕭嗯一聲,也不多問,捏了捏她的臉,問,“吃過飯了?”

宋繁花道,“吃過了。”

段蕭又問,“你剛是在找我?”

宋繁花道,“是啊。”想到什麼,她抓住他的手臂,仰頭看他,說,“我們得想個法子通信,不然下次再這麼分開,有個緊急事要通知彼此,那就沒轍了。”

段蕭也老早想過這個問題,聞言掏出懷裏的玉蕭遞給她,“拿著這個,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又有事找我,就吹這個蕭,自然會有信鴿尋到你,把你的信息帶給我。”

宋繁花接過蕭,想要好好看一眼的,可奈不住這屋裏黑,看不見,她便迫不及待地說,“我們出去吧。”

她還沒好好看一看段蕭如今是什麼臉呢,剛在外麵隻顧著打架了,壓根沒看。

段蕭伸手壓住她的頭,臉一偏,又吻住她的唇。

宋繁花笑著回應,段蕭輕輕吮著她的嘴,吃的都不舍得放開,可這裏不是縱情的好地方,如今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們縱情歡愛,段蕭鬆開她,轉身出了這道小門。

宋繁花拿著玉蕭,跟著出門。

出了門,眼前沒人,宋繁花仔仔細細地將段蕭如今的這張臉看了一遍,看罷,取笑道,“大變樣了,難怪連我都認不出來。”

段蕭瞪眼,哼道,“認不出我就認不出我,怪我的臉作甚?”

宋繁花攤攤手,據理力爭地說,“本來就是你變臉了啊,這裏的人這麼多,我哪知道哪一張陌生麵孔是你。”

段蕭噎了一下,聽到前方的大門有人聲湧來,還有很多的腳步聲,想來是大匹江湖人士要出來了,段蕭不願意讓宋繁花被這些人看見,尤其在這裏,他衝她道,“你回去。”

宋繁花看一眼手中的玉蕭,很短很小,是那天從三元湖離開後,段蕭拿在嘴裏吹的,這蕭一吹,樹林裏的鳥就飛了來,那鳥是夜不鳴的信鴿,這蕭應該就是段蕭與夜不鳴信鴿之間連結的紐帶。

宋繁花抬頭問,“你把玉蕭給了我,你怎麼與夜不鳴通信啊?”

段蕭笑應道,“我自然是有辦法的。”見裏麵的聲音越來越近,他催促,“你快回去。”

宋繁花也聽到了裏麵往外走的腳步聲,點頭哦一聲,拿著玉蕭走了。

等宋繁花離開,段蕭眯眼往前麵的大門看一眼,隨即腳步一轉,從另一邊離開,他來到雲門秦家護衛隊們休息的房間,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歪倚在了木質闌幹上。

烈火辦完事回來,找到他,在他旁邊立著。

段蕭用內音發語,問他,“辦妥了?”

烈火輕笑,那張方方正正魁魁梧梧的臉上被假皮覆蓋著,卻掩不住他臉上明顯露出的敬佩之色,他道,“辦好了,這下子就等著看好戲了。”說罷,頓了頓,目光觸及在段蕭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笑問,“你如何會知道雲蘇一旦中了醉暖香,會向宋繁花表白?他如果不表白呢?那這一出戲豈不就白費了?白費了不打緊,主要是,我們會暴露。”

段蕭漠然無聲地盯著腳下的小草看著,不回答烈火那麼多的問題,隻道,“我今日也想看宋繁花彈琴。”

烈火挑挑眉頭,說,“那就去武林聚會的地方。”

段蕭站起身。

烈火伸手拉住他,打趣地問,“若是雲蘇表白了,宋繁花沒拒絕呢?”

段蕭想都沒想地道,“她肯定會拒絕。”

上次在木槐林,千左門被林新竹帶來的殺手圍殺,段蕭跟千姬說過,他與宋繁花是夫妻,烈火自然也聽到了,他撣撣眉,笑著道,“嗯,她若愛你,自然會拒絕雲蘇。”

言外之意就是,她若不愛你呢?

段蕭掀眼,朝他臉上一瞪,“不會說話你就安靜地當個啞巴。”

烈火一噎,見段蕭抬腿就往外麵走了,他也連忙跟上,一邊跟上一邊嘖嘖有聲地說,“氣什麼氣啊,我就是那麼一說,你生氣其實就是說明你也不敢肯定宋繁花是愛你還是愛別人,是不是?”

段蕭渾身氣息一冷,眼冒殺氣。

烈火捂著嘴巴,眼睛心虛地往四周瞟著,輕咳一聲,道,“我說的玩的,你別較真。”

段蕭驟然一聲冷哼,轉身走了。

烈火不敢再拿這事兒打趣他了,話說這個男人從第一次踏進千左門的大船開始周身就有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霸氣,如今更甚,他想到千姬讓他夜探玉刹閣,卻沒讓他幹這多餘的事,但段蕭一開口,他就頭腦發熱地任他差遣了,讓雲蘇中醉暖香,讓他在江湖武林所有人的麵前,坦露心跡,當時烈火問段蕭,“坦什麼心跡?”他想的是,寒雲公子清冷若雪,能有什麼心跡可坦的。

可段蕭反問他,“醉暖香是什麼毒?”

烈火道,“一種媚毒,也能致幻,中此毒的人若心有渴想,便會失去神智。”

段蕭慢條斯理地道,“當年寒雲公子讓你家宮主在武林人士麵前丟盡了臉,如今,你想不想用這招來對付他,替你家宮主出這口惡氣?”

烈火當然是想的,便道,“你有辦法?”

段蕭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那方法是段蕭想的,而今天,宋繁花會與杜莞絲一起彈琴,雲蘇會去聽,所有的江湖人士都會去聽,而段蕭,也會去聽,其實,段蕭不是十足十的把握雲蘇能中醉暖香,也不是十足十的把握若雲蘇中了醉暖香就會向宋繁花表白,這隻是一出戲,點戲的人是他,但唱不唱這出戲,卻由雲蘇說了算,他若心無垢塵,明鏡若懸,就不會在江湖眾人麵前失掉那張臉,也不會讓段蕭得逞,可他若真存了那樣的心思……

段蕭危險地眯起銳眼,冷冷地想,敢打宋繁花的主意,不管是誰,他都讓他後悔有這一出想法。

段蕭隨著人流去了英雄群聚的地方。

烈火跟著他的腳步。

同一時刻,韓廖也風塵仆仆地從京城趕來了玉刹閣,在玉刹閣山腳下與無方相遇了,韓廖原本計劃的是明天到,他給杜莞絲的信中說的也是明天到,但因為段蕭,他還是今天就到了,段蕭說千姬有可能進不去玉刹閣,他有杜莞絲的邀約,能帶千姬進門,段蕭信中說的很簡潔,韓廖其實不知道千姬是誰,但管她是誰,段蕭既說了,韓廖自然就會想辦法將這個人帶進去,一行人去到門口,被林哲濤攔下了。

林哲濤奉雲蘇的命令守在門口,專攔千左門的人,攔住幹嘛?當然是在外麵殺掉,雲蘇厭惡千姬,自然更厭惡她的血髒了他的地兒,千姬想殺他,這無可厚非,是個江湖人都知道,所以,雲蘇是斷不會讓千姬踏進玉刹閣的。

林哲濤看到千姬,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上前攔住,“你們不能進。”

千姬眯眼,“為何不能進?”

林哲濤看著她,冷笑,“明知故問,你想進來幹什麼,大家心裏都清楚,不說不讓你進了,就是讓你進,我也覺得你得悠著點兒,進了玉刹閣,你還有命出來嗎?”

千姬上下將林哲濤看一眼,鄙夷地出聲,“你們林家狗脫胎的嗎,專當看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