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明顯一愣，“程晚，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她拿起一個蘋果和水果刀，閑情逸致的削了起來。
“我去過醫院的監控室了。”程晚冷硬道。
秦柔削蘋果的手頓住不過一秒，便恢複如常，“好好的去監控室做什麼？”
“我懷疑是你殺了真真。”她開門見山，眸色犀利盯著秦柔的反應。
果然，她臉色黑了一圈，放下手中的蘋果和水果刀，“程晚，真真突然離世，我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你怎麼想我不管，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是你自己照顧不周，導致真真的氧氣罩滑落去世，和我，和思庭，沒有半點關係。我對你客氣，完全是看在以銘的麵子上，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的演技，精湛到毫無破綻。
可監控錄像上，秦柔回病房的時間和真真出事的時間高度吻合，加上監控錄像被剪去這本身就證明有問題，她沒有辦法不去懷疑。
可沒有證據，多說隻是無益。
程晚選擇換一種方法切入。
她平心靜氣，雙腿優雅折疊，“你希望我和霍以銘離婚嗎？”
秦柔偽裝到完美，“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和我無關。”
“這樣的話，最好。”程晚站起身，笑著說：“我今兒來，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告訴你，不管真真在還是不在，也不管你和霍以銘能不要臉麵**到什麼地步，我永遠都是他法律上的妻子。而你，隻能是他的大嫂。”
秦柔的臉色很明顯開始難看。
程晚很滿意，輕盈一笑，“啊，對了。大哥已經去世，現在，你連想當他的大嫂都當不成了，可真是可惜啊。看來從今以後，你隻能背著小三的名字，永遠站在我和他的背後。隻要有我在，我一定讓你永遠都抬不起頭！”
“程晚！”秦柔拍案而起，“你以為沒了孩子，霍以銘還會和你在一起？”
“他會的。”程晚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因為他賭不起。”
“你什麼意思？”
“大哥和真真相繼去世，他若為了你和我離婚，我會讓所有人都以為，你們是為了在一起，殺了大哥，殺了真真。這樣的惡名所帶來的輿論壓力，他承擔不起，霍家也承擔不起。你覺得和霍氏集團比起來，霍以銘會選什麼？”
程晚語氣淡然說出來的這些話，落在秦柔的耳朵裏，重如千金。
將她偽善的臉，砸的粉碎。
她眸色漸漸變的犀利，上前一步抓住程晚的衣領，“我的丈夫為你而死，於情於理你都該把以銘還給我！他最愛的人是我！你憑什麼就不肯退讓，你憑什麼利用霍真真一直纏著他？你憑什麼！”
程晚淡然一笑，“瞧？露出真麵目了不是，還不承認真真是你殺的嗎？你以為把監控錄像刪減掉，我就真的沒有證據了嗎？你太小瞧我了。不過無所謂，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關於霍以銘，你死了這條心吧！不管他多愛你，多在乎你，他都不會要你，他要不起！而我，就算爛死在這個位置上，也絕對不會讓你得到！你永遠都隻能是他的大嫂，永遠隻能背著小三的名頭，和他苟且！”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女人！我扒了你的皮！”秦柔完全不顧還在休息的思庭，撲上去和她扭打。
程晚三兩下便將她騎在身下，左右開弓抽打她的臉，“說！真真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到底是不是！”
沒幾下，秦柔就被打的滿臉是血，她拉住她的手，“你想要真相是嗎？你確定，你有靠近真相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