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又是一陣激烈的疼痛,還有某種下墜感,我忍不住呻-吟一聲。溫承和沒再說話,點火、倒車,朝醫院走去。
快到醫院時,我已疼得滿身大汗,但還是顫著聲說:“今晚的事別告訴程嘉逸。”
他半響才問:“能問為什麼嗎?”
其間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隻好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他默了默,說了聲好。
他把車開到醫院大門口就抱起我往急診室跑,溫承和說了遍症狀後,醫生排除了闌尾炎和腸胃炎,倒是問我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來的。
我想了想,說:“月初,1月初。”
“那快兩個月了,不會是懷孕流產或者宮外孕吧?”醫生說著讓護士打電話通知婦科部的醫生,我被推去B超,醫生拿著探頭往左幅一壓,我疼得悶哼出聲。
“是宮外孕,受精卵在輸卵管落床,已經導致破裂出血和感染。”她說著示意助手打電話通知婦科辦公室。
“家屬呢?蘇爻的家屬在不在?”醫生在門口叫嚷一聲,溫承和就走了進來。
“我在。”
“蘇爻是宮外孕,已經大出血,趕緊推去手術室。”
害怕,憤怒,恐懼……
種種情緒在我心裏滋生,放大,溫承和小跑著推著我去手術室,在電梯上時他握了握我的手:“別怕,會沒事的。”
我嗯了一聲:“做手術要家屬簽字的吧?可我沒家屬……”
“放心,有我。”
這是我進手術前,溫承和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切都發生得太倉促,從腹痛到打麻藥,不過一小時不到的光景,我甚至連哭都沒來得及,就在麻藥的作用下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推進病房,房間裏很安靜,我一睜眼就看到了溫承和。
他一看到我就鬆了口氣兒,冰冷的麵色有所緩和,似乎還笑了一下:“醒了?有沒有哪裏難受?”
我眨眨眼,又搖搖頭,半響後才開口,聲音都是沙啞的:“孩子沒了?”
他的喉結動了動,淡淡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會有的。”
我沒回答,閉上眼睛繼續睡,眼淚卻一直流。
這個孩子應該是初三晚上懷上的。
那夜沒用措施,事後程嘉逸讓我吃藥,藥丸掉進水杯後我就想算了,如果真懷了大不了結婚。
可哪裏知道,不是每個睡了你的男人都會願意和你結婚的,他們會因金錢接近你,會因美色接近你,會因一個賭約接近你,但很少有人會因為愛情而接近你。
而程嘉逸接近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純粹,他從沒提過結婚,甚至連愛我都沒說過。是我存了私心想替他生個孩子,我這是咎由自取。
不過以一根輸卵管來結束一段感情也很好,至少愛過痛過,像是得了一枚摘不掉的勳章,能時刻提醒自己大仇未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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