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植物人?”
沐安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怎麼可能,呼吸罩好好的,怎麼會掉下來呢?”
她媽媽不是還在昏迷中嗎?
她自己不可能拔掉呼吸罩的。
到底是誰?
沐安眼裏氤氳著淚水,她的腦子現在是懵的,這一定是個夢,她要趕緊醒過來。
媽媽的手術已經做好了,馬上就可以醒過來了,怎麼就呼吸罩被拔掉了呢?
“簡文墨,他們是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我媽媽好好的呢,你快要他們不要嚇我了。”
精神的支柱一旦倒塌,那麼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
而此時的沐安距離崩潰也隻有一線之隔。
簡文墨心裏甚至是慶幸的,隻要人還活著,不管是植物人還是正常人,隻要還活著,就還有一線希望,但若是真的死了,那沐安……
他不敢想。
沒了靈魂的她,會是什麼樣子。
用力的抱緊她,在她的耳邊不斷的安撫著,“乖,先把字簽了,其餘的都交給我。我會查清楚的。”
沐安說的沒錯,呼吸罩好好的在那裏,怎麼可能會掉。
醫生也說了,那是拔掉的。
隻是沐安太激動,可能沒有聽清楚。
還有就是,他的人一直守著病房,除了自近的人,不會有外人進去。
所以想要排查凶手也不難。
隻是時間的問題。
“沐安,先把字簽了。”
簡文墨溫和的安撫,沐安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才顫抖著唇道:“好,我簽、我簽。”
可是,手已經是抖的。
抖的連一個字都寫不完整。
最後還是簡文墨按著她的手把字給寫了。
醫生離開,空曠的走廊裏,沐安呆若木雞的坐在長椅上。
腦子裏不停的回蕩著醫生的話。
可能是植物人了。
可能是植物人了。
為什麼會這樣?
她一直努力的做一個好人,沒有害過誰也沒有懷過陰毒的心思,為什麼總是不讓她有好日子過呢?
她要的不是大富大貴,她隻是卑微的希望母親活著,這樣她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孤單的一個人。
她隻是想要一個家啊。
為什麼連這麼卑微的奢望都距離她越來越遠了?
到底是哪裏錯了?
想不明白,除了紛亂還是紛亂。
簡文墨輕撫著沐安的肩,看了一眼付愷笑猶豫了一下才道:“幫我照顧她。”
“好。”
付愷笑也不多言,這時候再多的話都不如默默的做事重要。
都是好兄弟,也沒什麼好說的。
看著長椅上的沐安,付愷笑心裏也覺得堵得慌。
好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沒遇到好人呢?
要不是遇上了文墨,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的。
走廊的拐角處,簡文墨看著麵前的兩個保鏢,眼裏全是肅殺。
“我叫你們看著,你們就是這樣給我看著的?”
“簡少,這是個意外,我們沒放任何人進去,我們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