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緊盯著他：“不知道你就乖乖來了？什麼都不問？”
潘雲豐急了：“我問了呀，那兩個警察什麼都不說，問你你又不讓我說話，我這……”左右為難道。
馮偉抬著胳膊壓壓手讓他停，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韋奇被殺了，死亡時間是昨晚，也就是今天淩晨一點，這個你知道嗎？”
“什麼？韋奇死了？誰殺的？我昨晚還和他見過麵呐！”潘雲豐神情茫然，瞪大眼睛問，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馮偉點點頭，微微歎口氣道：“嗯，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
“你們懷疑是我殺了他？”
“沒這麼說，但的確有很大嫌疑。”
“馮警官，你不了解我你可以去問我家水莧啊，我怎麼敢做殺人這種事？你別看我整天大大咧咧開著寶馬四處晃悠，我那都是裝給別人看的，其實兜裏沒幾個錢，膽兒也特小，不信你問水莧，今年大年初一在我家吃飯，我媽讓我殺隻雞我都不敢，怎麼敢去殺人呐……”
潘雲豐正準備繼續解釋，又被馮偉打斷道：“你昨晚找他做什麼？”聲音很大，很威嚴。
許是一番沒有證據，自顧自話的辯解讓馮偉聽著很煩躁，他的眼裏藏著難以掩飾的憤怒。
聽到這，潘雲豐立刻低下了頭，很快又抬起頭，目光堅定道：“我跟他不是老同學嗎，想起來就聚一聚，這很正常吧？馮警官，你從來不跟同學聚會嗎？”
“正經點！這是警局！”張大毛脾氣不好，聽他這麼反問馮偉，立馬來了氣。
馮偉倒是收起情緒，顯得很沉穩，點頭道：“我們也聚，那你說說，為什麼你們聚會隻說幾句話就分開了。”
“我能抽支煙嗎？”潘雲豐頓了頓，突然問道。
張大毛鼓著眼睛，差點就要打起來，很快回答他：“不—能！”
潘雲豐側過臉瞥了眼張大毛，見他怒氣衝衝，沒有再要求，馮偉命令他繼續回答。
潘雲豐低著腦袋想了片刻，突然抬起頭道：“他欠我錢，我去找他還，他說沒有，得過一陣子。要不來我就走了。”
“剛才你不還說聚會嗎？！你說不說實話！”對警察明目張膽的撒謊讓張大毛當場就炸了，猛地拍了拍椅子站起身來怒斥。
別的不說，威懾力倒是杠杠的！
馮偉熾熱的目光焦灼的盯著他，強忍住怒火，命令他：“說實話！”
見兩警察都怒了，潘雲豐不敢再怠慢，頓了頓，一字一句答道：“是這樣的，我不是剛買了輛寶馬嗎？手頭這段時間很緊，才想起前段時間借給韋奇的幾萬塊錢，不多，但也能應急，昨天剛好下班的早，就去找他要了，你們看見的視頻是在他家樓下，我根本就沒有上去。警官，你們想啊，我要是真想殺他，我至於要留下監控視頻被你們發現嗎？是不是這個理？再說了，為那幾萬塊錢的，不至於！咱都老同學，我也不是窮得揭不開鍋，犯得著為那錢殺人？不能夠啊！”
馮偉半落著腦袋，目光上斜，眉頭緊鎖，字字珠璣：“你剛才為什麼撒謊！”鏗鏘有力。
“我，我不想節外生枝。”
“你就這麼怕我們查你？”繼續追問。
潘雲豐理屈詞窮，不知道該說什麼，支吾道：“不是，警官，你們……”
賀宇的案子搞成這樣，馮偉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他猛地的揮揮手，歎氣道：“帶出去吧！”
張大毛忙站起身問：“老馮，這……”
“不用問了，帶出去吧。”言語裏透著失望和失落。
等潘雲豐沾沾自喜的出門後，張大毛進來不解的問：“馮老大，還沒問完怎麼就……”
馮偉終於發泄了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怒火，猛地拍了拍桌子道：“一派胡言！都他嚒沒有一句實話！緊密跟蹤調查！從今天開始，多派人手輪流監視，一刻都不許放過！我他嚒要看看他到底整什麼幺蛾子！”
張大毛這才明白過來，滿嘴胡話，審也是白審！
從潘雲豐說第一句話起，馮偉就看出來他不會說實話，越聽到後麵越生氣，耐著性子壓住怒火把該問的問完，立馬結束！一刻都不想浪費！
這邊潘雲豐吊兒郎當以為過了警察這關，雙手插兜暗自竊喜著走出警局門口，正好碰見剛從案發現場趕回來的秋水莧，晚上光線很弱，兩人相對而行，匆匆對視一眼走過，發現不對勁，扭頭一看才看清楚。
這幾天潘雲豐都有回家，秋水莧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絲絲，轉身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裏？”
竊喜之餘，潘雲豐滿肚子火正瞅沒地發，見秋水莧來的正好，邊往門外走邊回頭看她，沒好氣的說：“回去再說！”
留下疲憊不堪的秋水莧，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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