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小丫頭偏著小腦袋,仔細想了想,眉心微皺,卻怎麼也想不起原來那個字是什麼。“不是又,那是什麼?”
“那是綴,點綴是一個詞,豈能這樣拆開?這‘綴’呢,是裝飾的意思。”
“好了,又也好,綴也罷,我們還是先去吃晚飯吧。”
“若是我不過來這一趟,你可是不會想到該吃飯了吧?”商寒妃向著商寒煜做了個鬼臉,伸手拉著那小丫頭的手,率先往門外走去。
商寒煜拍了拍一旁的孫副官的肩膀,“你明天讓人去三江那邊查探一番,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走,一起吃飯去!”
“那個混蛋,明知我住這邊,還纏我到這般晚!”
如煙埋頭匆匆而行,然而走到三江時,仍忍不住低聲咒罵著周鏡西。
三江是一海河的一條分支,並不太寬,隻極長,似乎永遠都看不到它的源頭在哪,盡頭又在哪。而每到夏季暴雨天氣,潮水都會有那麼一兩次大漲大落的時候。情節嚴重之時,還會淹沒這沿著三江而落成的小村鎮。
她是自半年前來到這三江的,雖離著學校有些遠,卻不必住得心驚膽戰。
三江的岸邊是一些混戰中死去的士兵和無辜的村民的墳塚,當年戰亂,所有人都顧著逃亡,所以這些人隻被胡亂挖坑填埋,黃泥土一蓋,便成了如今這般一個個大大墳塚的模樣。或者是兩三個人共眠於一個穴中,又或隻是殘肢斷臂與其他人共寢。
單單這些無名墳塚,便占了這一片廣闊的土地的三分之一地麵,成了亂葬崗的模樣。
每年清明時節,零星點綴其間的三兩個尚且有主的墳塚,自然有人來清理一番,不至於被雜草掩埋了去,隻將墳上雜草一一除去,點上幾根紅燭與焚香,擺上三兩果蔬,算是一番祭奠。
而剩餘的大量無主之墳,則長年被雜草覆蓋,荊棘叢生。夜裏看去,隻覺得一陣陰森之氣從四麵八方聚來。
如煙第一次來這邊之時,著實差點嚇破了膽,對著周鏡西直嚷嚷著:“這邊怪瘮人的,我能不住這麼?”
周鏡西卻嘲笑她膽子小,“平時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麼?你怕難不成你心裏有鬼?”
就為了賭這一口氣,如煙強撐著住下了,隻這一住,來回走習慣了,倒也不再懼怕。
而前段時日,不知為何,地方那邊派人來,將這些無主之墳也好生清理了一番,鋤去雜草,在光禿禿的墳頂處,一拳頭大小的石頭壓著一張滴上幾滴雞血的白紙,然而連個像樣的墓碑都無,隻削平了一邊墳麵,權作墳塋。
雖是如此,但到底比無人打理的淒涼好些。
人人皆說人死萬事不知,死後葬身何處又有何用?可那些人心裏到底還是藏著私心,見別人死而亂葬如此,卻又擔心自己晚年受此等待遇,早早的便找了風水大師,在這周遭尋找最適合葬身的風水寶地。
如煙打著一個手電筒,在昏暗的光線裏匆匆走著,不知為何越是勸自己放寬心,越是想著些有的沒的,忒是自己嚇著自己。如煙路過這一處,低頭掃視一眼,默默地在心中鞠三個躬,再次邁開腳步。
若非今日周鏡西糾纏著她去西洋相館裏拍照,讓她回來得有些晚了,她也不至於走得這般惶急。加之霧色沉沉,四處被雨幕籠罩了些,遠遠看去,似乎隱約見到有人身披蓑衣,在那墳塚處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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