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時間也晚了,你明天進宮吧!”
冷梅君看著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傍晚了。
兩人吃了飯,又在外頭玩了一陣才回來,所以時間就這麼給耽擱了。
殷飛白歪著頭,“好啊,那你歇會兒,今晚我帶你去逛夜市,我給你說,永定城真的出不夜城,那完全……”
殷飛白的聲音戛然而止,冷梅君正聽得起勁兒呢,但殷飛白卻突然停口了,他疑狐問道:“飛白,你……”
冷梅君也停口了。
兩人一進門後就沒去大廳,而是穿過走廊,走過花園。
豈料,花園一邊的石桌邊,石凳上坐著一個人。
冷梅君看去,那人一聲月白色衣袍,不算華貴,甚至還有些素淨,但那人氣息內斂,冷梅君離他不過五六米的距離,居然是一點呼吸聲都沒有聽到。
那人坐在院子裏,就坐在那石凳上,唇角含著淡淡的笑意,卻如同天上星辰一般燦爛。
冷梅君不認得這個人,但現在,這人能夠這樣光明正大的坐在這兒,並且殷飛白一看到他就慫了。
他大致也猜到是誰了。
隻是,這人按照年紀來算,現在應該不會年輕,是個中年人。
可是那人看起來,最多二十多、
殷飛白聳了聳肩,“皇……叔……”
殷飛白是真的慫了,從小被管到大,現在看到,當然是慫了。
而且這次,還是自己離家出走。
冷梅君隻是打量著這人,他如此俊逸非凡的容顏,而且據冷梅君觀察,這人的武功之高,不可測量。
冷梅君看著麵前這尷尬的場麵,彎腰作揖,衝著那人行禮後,便看向殷飛白,“我去前廳等你。”
殷飛白很委屈的看著冷梅君:你不要丟下我一人啊,我皇叔會罰我的。
冷梅君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可是,我好像也不是你皇叔的對手啊。
所以,冷梅君就這樣走了。
殷飛白抱著盆花,看著麵前的人,乖乖走了前去。
“皇叔,我回來了。”
殷墨年看著她,“不錯,還知道回來。”
殷飛白嘟著嘴,“抱歉,讓你擔心了。”
殷墨年笑道:“坐吧!”
殷飛白抱著花坐在一邊,將花盆遞了上去,“皇叔你看,你喜歡的水晶螳螂蘭。”
殷飛白說著將花盆遞了過去。
身邊的太監已經接了過來,殷墨年看著水晶螳螂蘭,有一朵已經半開了,還有幾多起了花骨朵。
這話開的時間好,到自己手裏的時候正好可以觀看開花。
殷墨年的目光從水晶螳螂蘭上移開,看著殷飛白,“外麵好玩麼?”
殷飛白幹笑兩聲,急忙低下頭去,“不好玩,皇叔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離家出走了。”
殷墨年被她這模樣逗笑了,“說吧!這次是想在家抄書,還是想罰跪?”
殷飛白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皇叔,“隨便吧!我都好。”
殷墨年點了點頭,“哦……看來,你已經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是吧!”
殷飛白笑了,“皇叔你看,這花馬上就要開了,我知道皇叔你很喜歡,問了淳於叔叔要了幾次都沒得到,我特地冒著生命危險,差點丟了性命才得到的,特意送給皇叔你的,你看我一片孝心,就原諒我吧!”
殷飛白撒著嬌,殷墨年看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她的模樣,“在外麵吃苦了沒有?”
殷飛白搖頭,“沒有吃什麼苦,我過得很好。”
殷飛白道。
殷墨年看著她,好一會兒,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以後不可以再這樣離家出走,你可知,你一走,皇叔心裏都擔心你,在外麵終究滿是危機,又擔心你出點什麼事,百年之後,你讓皇叔如何給你父王交代。”
殷飛白聽著話,好像……是不會罰自己了。
立馬抬頭,一臉笑意道:“我知道了皇叔,我以後不會了。”
殷墨年點頭,“以後?你以為還有以後?”
殷飛白聽到了這話的危險,“你不會……要打我吧!”
殷墨年笑了,“胡鬧,皇叔怎麼會打你。”
你父王當年都沒打過我,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我。
“朕告訴你,以後要是再敢離家出走,皇叔就親自去把你帶回來,明白了麼?”
殷飛白聽到了危險,這次,好像皇叔真的是動真格了。
“我以後不會了。”
殷飛白委屈巴巴的說著。
殷墨年也無奈,這孩子就是不好管,打又不忍心大,罵又不忍心罵。
“那你自己說吧!這次,你自己怎麼罰?”
殷墨年問。
殷飛白想了想,“我自己去跪兩個時辰吧!”
“嗬嗬……”殷墨年笑了。
殷飛白道:“皇叔,你不要笑得這麼陰險好不好?我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殷墨年道:“這次,離家出走,可不是跪兩個時辰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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