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航看著挺精明的,但在這件事兒上他看起來特別的愚鈍。見他“寧死不從”的態度,我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我沒了耐心,沒好氣兒的說:“我的事兒你不用管,不想連累我的話,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了。”
“幹嘛呢?”我最後的話沒有控製好音量,發現我和謝一航竊竊私語警察調侃著說,“對口供呢是不是?都給我老實點啊!你們耍花招也沒用,證據確鑿,能讓你們跑了?別廢話了!快點進去!走吧!”
謝一航回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接著就被警察帶走了。
因為發現了新的現場,我和謝一航暫時被關押了起來。警察局倒是沒有虧待我們,飯菜飲水都是極好的。被關進審訊室後,我躺在長椅上就睡了。謝一航過的好不好我不清楚,我倒是睡的挺舒服。
警察局裏槍多人多殺氣重陰氣弱,沒有鬼魂的騷擾我睡的很是舒坦。在睡夢中,狐仙幫著我調理了下身體。雖不是能百分百複原,最起碼傷的地方沒那麼疼了。
大概在晚上十一點多時,我被前來審訊的警察叫醒。來的人隻有一個,他拿著本子坐在了我對麵的椅子上。警察腦袋上的帽子蓋的很低,我基本上看不清楚他的長相。他翻開本子,冷聲說:“你是白惠,是吧?”
“是我。”我在椅子上坐好,身上的臭味兒連我自己都無法忍受,“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警察詢問了些基本信息,核對完之後他說:“你什麼時候去鄭家宏家的?你去那兒做什麼?”
“我叫白惠,我在老城區的菜市大街有一家香紙鋪。”我盯著男人的帽子沿兒,淡淡的說,“我認識鄭家宏女兒的男朋友,任平生醫生。由任平生醫生介紹,鄭家宏找上的我。他跟我說,他家裏鬧鬼……我是驅鬼師,我去他的家裏,是幫忙他驅鬼的。”
“嗬嗬,驅鬼?”警察的筆停了下來,他輕輕笑了笑,“我審問過很多的殺人犯,為了脫罪撒什麼謊的都有。你的借口,是最荒謬的。”
我低頭看著指甲,沒說話。
“對於侯婉婷下巴上的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警察拿著鋼筆刷刷的在紙張上畫著,他繼續往下說道,“在侯婉婷的臉上發現了你的血跡和指紋,警察現在懷疑是你在殺害她的時候留下的。”
眼前一隻蒼蠅嗡的聲飛過,我說:“剛才我已經講了,我是驅鬼師,她死後被鬼上身了,她臉上留下的血跡和指紋都是我在驅鬼的時候留下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在場的其他人,他們都看見了。”
“這個還真是比較難呢!”警察將本子扣好,“徐天戈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陳嫂已經精神分裂了。鄭璐的情緒很不穩定,她的口供很難被錄用……在場的其他人,除了任平生以外全都無法作證了。而你說你和任平生認識,他的口供也隻能做參考。你最好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這個殺人罪,你是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