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你聽明白了嗎?”我氣的發瘋,已經快不記得自己為什麼發瘋了。從床上跑下來,我推打著想要給靳穀子趕出去,“你走!你走!我他媽的讓你走!你聽見沒有?”

我對著靳穀子連打帶踹,撕扯著把他往外趕。靳穀子隻是看著我笑,他不再說話了。而鶴延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衣服穿好了,他悄無聲息的出去了。房間裏隻剩下滿麵笑容的靳穀子,還有瀕臨瘋狂的我。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氣呼呼的看他,可能是怒火燒的太旺,腿上光溜溜的我也沒感覺出冷來,“你不用去雙修了嗎?你不是和羅霞都定好了嗎?事情都定的好好的,你抽什麼瘋……是不是看我打不過你,所以你就可著我欺負?啊?”

“你打不過我嗎?”靳穀子迅速在我腿上看了一眼,立馬移開了視線,他轉身坐到床鋪上去了。鼓足氣兒把雙修的香燭吹滅,靳穀子又是往常那般戲謔的笑,“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打不過我?白惠你講點道理行不行?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是你在打我。”

我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和個潑婦一樣,連褲子都沒穿,實在是不像在講道理……可是現在的問題不在這裏好嗎?靳穀子在這兒插科打諢的攪局,他就像講道理嗎?

我看他講歪理倒是有一套,全都是歪理邪說。

不過就這麼不穿褲子的站在地上大喊大叫,我自己也有點不太適應。幸好身上鶴延年的中衣比較大,我沒有走光太多,不然現在的我可能就隻剩下尷尬了。

我省下口力氣,不管天大的事兒,先把褲子穿上。在靳穀子的注視下,我動作迅速的把衣服整理好。坐在離他遠些的椅子上,我問他:“你不是約定好和羅霞雙修嗎?你到底為什麼來找我?”

“我啊?”靳穀子身體往後躺,他上半身全都躺在了床上。將自己的腦袋枕在被上,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靳穀子輕笑一聲,他頗為挑剔的說,“山洞裏的環境太糟糕了,我在那裏麵根本硬不起來……那要怎麼雙修?”

“就是這樣?”我信他才怪,“你以為是讓你去度假的嗎?還挑三揀四的,這是修行……羅霞呢?她去哪裏了?”

想起羅霞昨天來找我時拐彎抹角的警告,我就覺得有些不安。羅霞做起事兒來不管不顧的,我很怕她因為修行不成,去找徐天戈的麻煩……知道我在想什麼,靳穀子笑說:“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解決好了,不會出問題的。”

“你怎麼知道不會出問題?”靳穀子的篤定讓我惱火,“你法力高強當然不在乎!但羅霞要是遷怒我,我可不想要和她正麵衝突。”

靳穀子避開我話裏的鋒芒,他隻是說:“我懂狐狸精,它們聰明的很,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你是懂狐狸精。”我冷淡的說,“可是,你懂女人嗎?”

躺在床上的靳穀子動了動,他沒說話。

在這行幹了八年,女人恨起來有多恐怖,我是見識太多了。尤其是像羅霞這樣的女人,一個弄不好,很容易又有新的仇怨結下。結下的仇怨就是債,早晚要還……我是怕了,怕的小心翼翼,怕的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