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回 白書生怒懟小表妹(1 / 2)

李黎電話來了。李黎說:“昨天下午,學校召開領導幹部大會,學校校長辦公室叫我參加會,鬼使神差,會上,國家民委、省委組織部,省教廳領導都到場了,宣布我為學校常務副校長並主持工作。我昨天上午就得到消息,怕不可靠,昨天沒有告訴你,你說咋整?”

白秋口氣生硬:“可悲!一個博導,不好好做學問,心氣浮躁,劍走偏鋒,樂意為官,不掩麵自抽耳光,還大言不慚,麵帶喜色!可悲,可悲!”說完掛斷了電話。

李黎又打過來:“你吃了火藥了?怒氣衝天的?有時間沒有,今天中午喝酒!”

白秋說:“我已經是人老珠黃之人,繁忙,都是小字輩們的事!有時間!”

實在沒有更多的時間閑逛,又趕去喝李黎的慶功酒,白秋說是“夕陽紅酒”。

少了張國強,隻是二人對飲,菜品很好,相當精致,首先上的一罐鮑魚湯,用調羹撥弄湯裏大塊頭鮑魚,主人自豪不已,“隻有三道菜,煨鮑魚湯,清蒸陽澄湖大閘蟹,澳大利亞小牛排,一人一瓶飛天茅台酒,吃完喝完就走。你忙我也忙。”說完,對著瓶口,咕咚咕咚直往喉嚨裏傾瀉。白秋不甚言語,隻顧吃菜,喝完最後一口鮑魚湯,突然說:“你中層幹部都沒有當,更沒有院長、副校長資曆,在民族大學,你一步登天,主持工作,困難肯定多,少喝酒,燒酒誤事!”

李黎知道白秋弦外之音:“我李某人,社會學博導,研究社會也研究官場幾十年,當個副校長,如囊中取物。我早就發覺,隻要我李黎名正言順,把我放到任何崗位上,任何官我都可以當合格!省長部長總理聯合國秘書長都能夠當!我絕對可以當得風生水起。喝這點酒,算不了什麼!”

“不是我教導你,你我是什麼?是朋友,是兄弟!你現在是‘烈火烹油,花錦著地’,要謹言慎行!”言畢,一口氣喝了酒,招呼不打,要了出租車,走了。

還有兩天就是國慶節了,臨近吃中午飯的時候,教育局來了個副局長,要召開領導幹部會。會議在校長辦公室召開,會上,副局長口頭宣布了兩個通知,一個是中央已經出了文件,農村中小學,災後重建可以考慮建設一些教師周轉房,便於管理學生的學習和生活,五溝中學教師周轉房立即複工,力爭09年五一節前完工並投入使用。另一個通知是,教育局黨委討論決定,考慮到五溝中學原校長白秋同誌年齡和健康因素,白秋同誌不再擔任五溝中學語文教師。白秋很是生氣,當即站起來就給鄧卓筠打電話詢問究竟:“喂,我就是白秋,我不想跟你多說,我隻想問你,我是大學副教授轉崗中學高級語文教師,你為什麼剝脫我上語文課的神聖權力?”

副局長、學校領導都看著他,聽他打電話。

要麼是在家裏,要麼一人獨處局長辦公室,鄧卓筠局長說話非常親切:“白大哥白哥哥,你不想一想,你在學校裏一站,在會議室一坐,你的校長袁盟盟雙腿都在發抖,半天放不出一個響屁,你這尊神在學校,袁校長怎樣開展工作?學校近三十個語文教師,找不著人上語文課?我叫你休息,我還有罪?你怒氣衝天的?”

白秋說:“你就這樣叫我無所事事?叫我行屍走肉般過日子?我離退休還有六年,你叫我今後六年兩千多天的日子如何打發?我白某人無所謂我的政治生命的結束,但你結束我的教學生命,剝奪了我的上課權利,天理難容!”

鄧卓筠局長仍然很親切,很小:“不要發火,隻要你學會了無所事事,不要像幽靈一樣在學校躥動就行了。最近幾天我為你的事情幾晚上失眠。我在想,你知我知的原因,你不上班實為上策,因此我就準備安排你任教育學會副秘書長,而且,教育學會的工作另有人做,你不必到教育局上班,你有個與教育局機關在崗工作人員等同對待不少一分一毫福利補貼的名分就對了,哥,白大哥,妹妹對你的考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