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剛亮,紀氏就堵在了房門口,“紀羽,你出來一下。”
扶柳正在被窩裏眯著眼呢,聽見紀氏的聲音頓時困意全無,起身悄悄趴在了門邊,順著門縫往外看。
隻見那紀氏偷偷摸摸的拉著紀羽小聲問,“紀羽,你和她在後山沒遇見狼?”
紀羽實話實說,“遇見了。”
“那,那狼呢?”
“都殺了。”
“殺了?”紀氏驚得愣了愣,隨後心疼的拍起了大腿,“你也是的,她不是個過日子的,你也啥也不懂?那些死狼你說你咋不扛回來呢,那麼多的肉啊,足夠咱一大家子過冬的了。”
扶柳趴在門縫上冷笑,還以為這紀氏怎麼會突然好心關心紀羽,原來不過是惦記著那些狼肉,好在她聰明伶俐,提前將那些狼……
等……
等等!
扶柳忽然笑出來了,因為她正瞧見紀羽將昨兒個賣的銀子全部……是全部都拿出來遞給了紀氏!
“我和她昨日去縣城將狼都賣了,這些銀子應該夠過冬了的。”
紀氏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好信兒來問問竟還有意外收獲,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當即樂得合不攏嘴,“夠,夠!”
這些銀子別說是過今年的冬了,就是再過個明年的冬也夠了!
“紀羽啊,這些銀子你不留點嗎?今兒個可是你爹的忌日,買點東西念叨念叨也好啊。”話是這麼問,但紀氏卻沒有給紀羽的意思,將那銀子都死死攥在自己的手裏。
紀羽搖了搖頭,背著弓箭走出了院子。
紀氏趕緊將銀子揣進了懷裏,咧著一張大嘴眉開眼笑的跟在紀羽的身後也出門了。
紀羽你個王八蛋——!!
扶柳在屋子裏氣得是直跺腳啊!轉身氣衝衝的鑽進了自己還帶著餘溫的被窩,忍不住‘吱嘎吱嘎’的磨牙。
雖說紀羽感恩紀氏的收留,將所有的銀子給紀氏是因為他懂得知恩圖報,雖說扶柳要承認紀羽的正直與孝順,但那銀子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就這麼打了水漂她不僅心疼更肉疼啊!
“娘,娘你撐著點啊,撐住了!”
院子裏忽然鬧哄了起來,扶柳慢吞吞的起身打開門,隻見才剛眉開眼笑的紀氏竟是滿臉慘白的被紀羽給背了回來。
趕著去衙門的紀武和要出門的春葵也被吵了過來,“娘這到底是咋的了啊?才剛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紀剛急火火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娘這才到地裏就說自己頭暈,我心思讓娘靠邊坐一會,沒想到娘就倒在地上幹嘔上了。”
紀武一下子沒了主意,“我正要去衙門,在縣裏找個大夫過來瞧瞧……”話還沒說完,春葵悄悄用胳膊懟了他一下,嚇得他趕緊閉上了嘴巴。
春葵讓紀羽將紀氏背進了東屋,“娘沒事兒,估計就是昨兒個晚上沒睡好。”說著,對著紀武使了個眼色,“你趕緊去衙門,晚了該扣月錢了。”
紀武雖是擔心紀氏,但卻更害怕春葵,悶頭出了院子,春葵隻當這紀氏是中暑了,等紀武走了之後,轉身進廚房燒水沏茶。
扶柳跟著進了屋子,見紀氏躺在炕上蜷縮成了一團,嘴巴微微張開著,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看著紀氏那德行,要說心裏不暗爽那是假的,但醫者仁心,扶柳還是靠了過去,伸手想要翻看紀氏的眼睛。
“你幹什麼?”紀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將她甩向一邊。
“哎呦!”
他的力道極大,扶柳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疼的擰眉,張口就要頂回去,卻見那炕上的紀氏已經要昏死過去了。
她心知這個時候吵架隻會耽誤時間,拍著疼痛的屁股站了起來,壓著火氣好聲說:“你讓我看看她,若是看不好你再和我算賬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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