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來城市的,不過我需要回去打點好一切才行。”
“好,你要是來城市的話,一定要來找我。”
“”
厲南言快要氣死了,肺都要炸了,這兩個人用手語比劃,還來勁了是吧?!
很快的,阿鬆又走了。
顧安一在生氣,沒搭理厲南言,回房間去了。
厲南言也在賭氣,他沒有嬉皮笑臉主動哄人的時候。
通常情況下,都是顧安一在哄著他,他就像是孩子!
厲國濤決定出國,反正現在杜雅琦也不在了,他一個人留在家裏也沒什麼意思。
厲南言想把厲國濤接到家裏來住。
嘴上說著斷絕關係,怎麼能不管呢?
厲國濤把厲南言叫到了家裏。
跟他說了很多。
小的時候,厲南言很調皮,把杜雯婷的手背燙傷了,厲國濤氣得想打他,杜雯婷護著,不讓打。
小的時候,厲南言上學,被某個同學冤枉偷東西,厲國濤親自找到學校算賬,差點把校長也給打了。
厲國濤問他還記不記得這些事情。
厲南言說記得,自己不會忘。
“你記得就好!我也不怪你了,也不怪那丫頭了,反正你媽也有錯,你也有錯,既然都這樣了,再追究也沒有意思了,我就求你一件事。”
“爸,你我之間不用求,你說就行了。”
厲國濤說,讓厲南言務必保住言安集團,發揚光大,秉承下去。
“我不管你是厲氏,還是言安集團,本質都是一樣的,根都是那個根,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厲氏就存著,你曾祖父白手起家創建的公司,一步步發展到今天,離不開你,也離不開長輩們,別讓它毀了就好!”
厲南言點頭,說無論怎麼樣,肯定不會讓公司在他的手裏毀了。
厲國濤走了,去機場的那天厲南言和顧安一去送他,厲南言給他買的是頭等艙,到法國七個小時,時間挺長的,做頭等艙還舒服。
法國的普羅旺斯環境優美,田園風,厲國濤去的就是那裏,直接在那養老了。
厲南言眼眶發紅,說有時間去看望厲國濤。
厲國濤哼了聲,“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孫子,到時候我若是還活著的話,就回來!”
最後一個親人也走了,厲南言其實很孤獨呢。
回去之後,顧安一抱著他,本來還因為阿鬆的事情生他的氣,氣他不近人情,但是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顧安一的氣一下子就消了!
又變成了她主動哄著他了。
顧安一拍打著厲南言的背脊,語氣有些溫和的,“沒關係厲南言,你還有我。”
一輩子都會有她。
厲南言將顧安一抱緊了。
仿佛她就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溫暖了。
厲國濤臨走之前的話,好像是給厲南言打的一劑預防針。
最近厲氏的股價始終不穩當。
一方麵,是因為杜雯婷。
杜雯婷生前接受過檢察院的調查,因為參與販賣婦女的事情。
要不是因為杜雯婷突然死了,說不定現在還會繼續接受調查,要是這件事情坐實了,還會判刑,後半輩子就是直接在監獄裏麵度過了。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商業爭鬥。
一個公司,有的時候就怕好幾個公司同時對付。
現在的厲氏就是這種情況。
原本,就因為杜雯婷的事情,董事局動蕩,股價不穩,一些老股東們開始躍躍欲試,對著厲南言指手畫腳。
反正就是雞蛋裏麵挑骨頭,畢竟觸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哪怕是一丁點,老狐狸們也忍不了。這年頭每個人都會率先考慮自己的腰包,在錢的麵前,任何關係都是狗屁了。
一些大企業對厲氏這塊肥肉虎視眈眈。
正好趁著厲氏最近有些不穩當,如同螳螂般展開猛烈進攻。
厲南言最近忙著工作,忽略了顧安一。
顧安一因為上次找工作被挾持,最近消停了,不出門。
三天隔兩天,會收到穆宛顏發來的信息——
“最近厲氏亂得很,我正好可以乘虛而入了。”
“怎麼,你是不是隻能在家裏幹瞪眼,什麼忙都幫不上?”
“我勸你識趣一點,你應該懂得,現在我才是最能幫得上南言的人。”
“”
穆宛顏發的每一條消息,都被顧安一刪除了。
她也不回複。
可能就是因為顧安一不回複,讓穆宛顏覺得顧安一是怕了她。
然後就愈發肆無忌憚地給顧安一發消息。
顧安一隻是嘴上不說,但不代表,她心裏沒有什麼想法。
直到某天,肖明泓突然找她。
說是想和顧安一好好談談。
顧安一赴約了,這件事情厲南言還不知道。
肖明泓一年多的時間沒看見顧安一了。
這幾年,厲南言將顧安一保護得很好,通常都不讓她露麵。
更何況,再加上厲南言其實一直膈應著肖明泓對顧安一的“非分之想”。
顧安一對厲南言的占有欲極強。
但同時,厲南言對顧安一的保護欲也是極強。
所以肖明泓和顧安一幾乎沒有聯係。
“好長時間沒見你,你又好看了呢,看來言哥把你照顧得不錯。”
肖明泓說不出自己對顧安一是一種什麼感情。
看見顧安一的時候,還是有些蠢蠢欲動。
但隻要不看見顧安一,他就不會去想。
或許這種感情,就類似於得不到,就一直惦記著,心裏癢癢,跟被人撩了一爪兒,不過倒是不會去惦記著了。
肖明泓跟顧安一說了很多。
但是說的都是厲南言公司的事情,現在公司的情況不容樂觀。
肖明泓大體上的意思,就是想告訴顧安一,厲南言可能為了公司逢場作戲,或者犧牲他個人的利益,也不是沒有可能。
“個人的利益,指什麼?”顧安一問。
“可能也會包括你吧!不過我想言哥肯定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公司對言哥真的很重要,我希望你能知道的。”
顧安一什麼話都沒說,就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頓時就處在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地位。
可又何嚐有人知道,厲南言對她來說,就是救贖啊。
當天晚上,厲南言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臥室的燈關了,顧安一躺在床頭一側,閉著眼睛,厲南言推開門進來,扯掉領帶丟在一邊,將手機靜音之後放到了床頭,俯身在顧安一的額頭深吻了一下。
“晚安。”
他輕聲說,溫柔和寵溺蔓延至他眼角眉梢。
厲南言拿著幹淨的家居服,轉身進了浴室
床頭,顧安一緩緩睜開了眼睛。
黑夜之中,手機振動的聲音有些刺耳。
浴室中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透明的玻璃窗反射出男人孔武有力的身材。
顧安一將手裏拿了過來——
上麵顯示的來電顯示是:穆宛顏。
這麼晚了,她竟然還給顧安一打電話。
顧安一手指一滑,按了拒接鍵之後,便將通話記錄刪除掉了。
手機通訊錄裏,厲南言的聯係人不少,他畢竟是大老板,肯定要認識很多人,要在很多人之中周旋。
很想看看自己在他的手機裏是什麼備注。
輸入了“顧安一”三個字,沒找到。
輸入了自己的號碼之後,找到了,他給自己的備注是——
“小犢兒。”
很寵溺很寵味兒的一個昵稱。
顧安一一直都是厲南言的小犢子。
固執又倔的小犢子。
顧安一的嘴角彎了一下,將厲南言的手機重新放回了床頭。
不一會兒,洗過了澡的厲南言上了床,床榻一側塌陷了一塊,顧安一小小的身子被他圈了過去,他的身子微涼,接觸到她的體溫之後,很快被暖化了。
這個夜,溫柔的有些太過漫長了。
“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穆宛顏說。
厲南言坐在穆宛顏辦公室對麵的沙發上,眉頭輕挑,“你什麼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昨晚晚上啊,快十一點了吧”
那個時間點,他已經回家了,回到房間之後洗了個澡,出來看見手機沒消息提示,就關機睡覺了。
如果說穆宛顏沒撒謊的話,那麼,就是顧安一並沒有睡著。
厲南言的眉頭輕輕擰了一下。
“那現在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事了,你現在不是主動過來找我了嘛。”
穆宛顏的笑容帶著一股子自信篤定的意味。
厲南言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
想要穆宛顏的融資。
“可以!不過我也有條件。”穆宛顏現在經營著一家公司,是公司的ceo。
“什麼條件?”
“和我結婚!我保證幫厲氏度過這個難關!”
厲南言嗤鼻冷笑,“當我今天沒來。”
“要走了嗎厲總?你今天能過來找我,想必是走投無路了吧,你確定除了我,你還能找到別的合夥人嗎?厲氏是你們父輩幾代人的心血,我想你還是慎重一點考慮比較好。”
“離婚不可能,我不愛你,我愛的人隻有顧安一。”
厲南言背對著穆宛顏,一字一句地說。
“沒關係!我不在乎,而且我說的是結婚,是有期限的契約婚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穆宛顏絕對有信心,他一定會回頭。
厲南言微微側轉身子,眸光波動,穆宛顏再接再厲——
“兩年就好!你同顧安一離婚之後,跟我結婚,到時候可以不用本人出麵直接去民政局辦證,隻要兩年的期限,時間一到我們就自動離婚,當然,你要是改變主意了我也不反對,你看怎麼樣?”穆宛顏說著。
厲南言想了想,“我們可以假結婚。”
這樣,既可以保全顧安一,不需要和顧安一離婚,也能保住言安集團。
穆宛顏卻搖頭,“我呢,不喜歡虛假的東西,我既然答應給厲氏融資投資,我也得有利可圖的吧?不能隻配合你一個人的利益吧?再說了,你和顧安一結婚的時候是隱婚,現在外界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你結婚的消息,到時候我和你結婚的事情,你大肆傳播出去,讓媒體們都知道,對厲氏也有好處!”
厲南言抿緊了嘴唇,“我考慮考慮!”
“沒時間考慮了,我隻給你今天一天的時間,厲氏現在岌岌可危,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確了。”
厲南言走了。
顧安一還在家裏想著,要怎麼樣憑借自己的自己,幫厲南言一臂之力。
她認識的朋友不多,準確的說,就隻有宋俊澤一個朋友。
宋俊澤又不是什麼有錢人
“小姐,您例假快來了,今晚上我幫你煮一碗薑棗湯暖暖身子,提前預防著吧,免得來的時候痛得很。”
“謝謝你。”顧安一對張嫂說。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厲南言親自操辦的。
隻要是進顧安一肚子裏的東西,厲南言都要嚴格把關。
最近他實在是太忙了,疏忽了顧安一。
厲南言今天晚上回來的格外早。
八點半。
吃了晚飯,顧安一去給他放洗澡水。
厲南言捏著她手感很好的臉蛋,“今天怎麼這麼乖?”
“因為我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我不知道該為你做什麼,隻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
顧安一表情很認真,含著幾分愧疚。
厲南言眸光一閃,又在顧安一的臉蛋捏了兩下,最後什麼話都沒再說,去洗澡了。
從浴室出來之後,他的浴袍帶子鬆鬆垮垮地掛著,健碩的胸膛懸著水珠,他一邊漫不經心擦著黑發,一邊看著正在喝藥的顧安一。
“喝什麼藥?”
“薑湯,紅棗。”
“例假快來了嗎?”厲南言關切地問。
“嗯,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不都是你給我記日子的嗎?”
“抱歉,最近實在太忙了,你上個月的日子我沒記。”
“沒事兒,我這幾天沒吃涼的東西,這次應該沒那麼痛的。”
顧安一兩隻手捧著瓷碗,喝著。
他的臉很小,近乎要埋進碗裏麵看不見了。
這樣也好,她低著頭,他就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了。
“安一,我跟你商量件事情。”
“嗯,什麼事?”
“我們離婚吧!”
“嘩啦——”
隨著厲南言的尾音剛落,顧安一的手指猛地一鬆,瓷碗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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