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小心一點兒,”西城幹咳了一聲。
沈蘿因為他這句話,心瞬間提到了嗓子,噗通噗通鮮活的,不知所措的跳動起來。
他是在關心自己嗎?
不過顯然,是沈蘿想多了,西城的下一句話瞬間就把她小小的膨脹打回原形,無情的扯碎,撕裂。
“免得那些血濺到地板上,我嫌髒。”
沈蘿的一口氣堵在心口,那些原本試圖擺出來的表情僵硬在臉上。
她覺得她像是一條被海浪衝上海岸的魚,她的魚鱗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驚恐,閃躲,她費勁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企圖回到海中,被大海包圍,遮蔽自己。
可是海洋實在離她太遠,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最終也隻能擱淺在海岸上,被大家旁觀,無所遁形。
她想她自己在西城那裏,一定就是個笑話。
她不再說話了,也不想繼續問西城為什麼回來。
因為她清楚,她那樣做的話,無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縱然她不想問,西城卻是打定了主意侮辱她的。
“知道我為什麼回來嗎?”
“我是怕你再臨時使出些什麼把戲,試圖保住你肚子裏麵這個野種。”
“剛剛那麼緊張,是準備聯係那個野男人想手段,我沒說錯吧?”
西城毫不避諱的逼近沈蘿,質問她。
一字一句敲擊在沈蘿的心尖上,沈蘿覺得那種感覺簡直難受極了,就好像身體裏麵湧動著的血液全部都變成了針尖麥芒,艱澀的流動著一樣。
沈蘿試圖反駁,也想要擺正自己的姿態,嘲笑西城,以最不堪的言語玷汙她。
可是當時西城說出那些話,沈蘿隻覺得手心發燙,耳邊嗡嗡作響,麵前光線模糊,被切割成千奇百怪的形狀。
她覺得她實在沒必要解釋,西城也不需要聽這些解釋。
沈蘿也有些自暴自棄。
她甚至想著就這樣吧,反正最後死掉的,同樣是西城的孩子。
西城報複她,同樣也是在報複自己。
所以她幹脆遂了西城的心願,順著他回答道:“你沒說錯,我是想保住這個孩子。”
“你都說對了。”
西城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緊攥的拳頭正無聲的彰顯著他已經接近了暴怒的邊緣。
他的薄唇抿的緊緊的,原本柔化情緒的桃花眼也正死死的盯著沈蘿。
沈蘿壓根沒有抬頭看他,然後就莫名被暴怒邊緣的西城,扼住了喉嚨。
西城的動作快而準,毫不猶豫的收緊手上的力氣。
沈蘿的脖頸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更加纖細一些。
西城有些病態的不斷用力,直直的擠壓著沈蘿的喉管。
沈蘿出於本能的伸手胡亂揮舞著,費勁的喘息,巴掌大的臉蛋瞬間漲的通紅,眼眶發酸。
她試圖舉起手來掰開西城扼住自己喉嚨的手指,但是她實在沒有力氣。
沈蘿覺得自己的眼球充血,四處周遭的空氣稀薄的厲害,西城的動作還在繼續,沈蘿很快就放棄了揮舞手臂,精致的小小鼻翼不停開合著。
她真的是缺水的魚了,沈蘿想。
她逐漸失去氧氣,她大概真的要死了。
被西城掐死。
為那個女人陪葬。
她的人生真悲慘,還沒有好好開始,就這樣猝不及防的結束了。
西城是真的恨她啊,恨不得就這樣弄死她。
可是她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幹,有那麼多想去的地方沒有去,有那麼多想看的東西也沒有看到。
沈蘿替自己可惜。
她的人生,因為安娜還有西城的出現,完完全全的脫軌了。
可是憑什麼啊。
憑什麼是她。
沈蘿在認定自己即將死亡的前一秒鍾,模模糊糊的聽到西城的聲音。
西城的聲音並不大清晰的鑽進她的耳朵裏麵,像是從生死邊緣鑽進去一樣。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西城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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