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也就是不方便發作了,我隻是臉色變了變,沒有喊出聲來。

你丫穿的高跟鞋啊,踢得小爺疼死啦!

“你倆大男的,要喝就喝,幹脆點,婆婆媽媽的,來回拋媚眼惡不惡心!”莫清曉相當鄙夷的唾棄我,這話也被趙羽哲聽了去,趙公子的臉色一僵。

蘇茉那丫頭捂嘴偷笑。

許叔叔搖了搖頭,因為沒有酒友,隻得無言歎息。

顧姨上來打圓場,嗔怪許叔叔:“那就吃飯唄,喝酒對身體也不好。”

正當我們都鬆了口氣時,存在感一直約等於零的Frank卻弱弱舉手:“許叔叔,要不,我陪你喝酒吧。”

話一出口,不光負責打圓場的顧姨滿頭黑線,我們其他人都沒好到哪裏去。

要知道,上次我們和雲騰那些人打起來,起因不就是因為Frank和宋詩兩個活寶非要喝酒麼。在場的,基本都是那次事件的經曆者。

一聽這家夥居然一點也不吸取教訓又要喝酒,眾人神情都怪怪的。比起我剛才的拍馬屁行徑,這才是真正的不要臉呐。佩服佩服。

許叔叔卻高興,誇讚道:“這小夥子不錯,男人嘛,連點酒量都沒有,以後走進社會了,在職場上政界上怎麼能混的下去?”

Frank笑嗬嗬的,而我和趙羽哲都尷尬不已。許叔叔那話明顯就是在借機吐槽我們兩個居然連酒都不願意陪他喝,有些怨意。

我假裝沒聽見,埋頭繼續喝湯。

“許叔叔,如果您不介意,我也陪你喝幾杯吧。”這話是趙羽哲說的。

我差點沒把嘴裏的湯全噴出來。動作凝固在了把勺子往嘴裏送的瞬間,緩緩抬頭看向趙羽哲,滿臉幽怨。

心裏簡直萬馬奔騰:草草草!姓趙的,你這個沒有節操的叛徒!

趙羽哲表情淡然,默默斜瞥我一眼。那意思明明白白:本少爺就是開心,你能拿我怎樣!

雖然是被他陰了一把,但不得不說,趙羽哲很會變通,有舍有得,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給自己的形象噌噌加分。

對趙羽哲這種拋棄隊友還不知悔改的無恥行徑,我當即就嚴肅表示——“許叔叔,也算我一個吧!”

丫頭不高興了,在下麵扯我衣服,莫清曉也狠狠踩我腳,而許瑾則拿她純潔璀璨的眸子關懷地看著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真的確定要喝酒嗎。

麵對這三麵夾擊,我也無奈,話已出口,難道要我跟許叔叔說“哎呀其實剛才都是說著玩哄你開心的”嗎?

許大叔一見有陪自己喝酒的了,而且人數還不少,自然高興的不得了,便跟許瑾說:“小瑾,你去酒庫把那瓶軒尼詩的VSOP……不,直接把旁邊的XO拿來吧。”

我去,喝這麼好的酒啊。上次和柳文彥喝了雜牌的伏特加,條件簡陋,隻不過加了點冰塊而已,那種烈性酒後勁又特別大,雖然喝得不多,卻著實讓我不舒服了挺長一段時間,想想還後怕。

這次又上XO,那可是白蘭地啊,烈度也沒差哪去,我挺得住麼……心裏直打鼓。

“爸爸,算了吧,他們都不會喝酒。”許瑾賢妻良母似的,勸誡道。

趙羽哲適時援助,道:“許小姐,難得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喝一點酒也無所謂吧。”

許叔叔立馬投去“我很欣賞你”的目光。

許瑾無奈,便去了,臨走前顧姨也跟著去了,說是東西多,去幫忙。

私人酒庫,我們也不好擅進,所以也沒要求去出點力。

但其實兩人取來的不止是一大瓶豪華洋酒那麼簡單,還有罐裝飲料和很多冰塊。

顧姨給我們幾個男人都發了杯子和蘇打水。罐子上全寫著外文,半個漢字也沒有,我翻來覆去瞅了半天,才看到“SODA”的字樣。

這酒居然是兌蘇打水喝的。

還是有錢人花樣比較多,而我並不會喝這個、也沒喝過這個,看著Frank和趙羽哲一個個操作起來都相當之熟練,我一時窘迫。

正像著要不要胡亂配一通,許瑾卻心細,看出來我不知所措,就走到我跟前來,悉心替我調好一杯酒。那琥珀色的酒液便在透明玻璃杯中緩緩靜流、沉積,如夢似幻般。

“謝謝。”我對許瑾道謝。

“不客氣。”她笑靨如花,回道。

“咳咳!”忽的一陣輕咳聲,將我們從對視拉回現實中。

感受到數道各懷心思的目光、或遠或近注視著我們,許瑾害羞,挪著步子回到自己座位上,低頭不語。

咳嗽過的許叔叔深深地看著我,那眼神,直叫人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