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出走(1 / 2)

高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天,我打電話給鄭邦他們問成績,意料之中,像槍聲響起後的良久的沉默一樣。給八條打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說話,有哭出的聲音,我感到不安。八條說了兩幾話就掛掉電話,他說,我要走了,離開這裏。在打過去就是無法接通。

我立刻又打回鄭邦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八條是什麼情況,鄭邦說八條的分數他也不太清楚,好象聽說情況不太好。我又問,他現在會去那?鄭邦沉默許久後說,可能離家出走了,如果他家裏會追究的成績的事情。

掛掉電話,我把晴天叫了出來告訴了他剛剛發生的事情,聽完後晴天問我:“你知道為什麼成績全科零分不?”我想了想說,肯定是抄襲的時候被逮住。晴天一直搖頭,他說,八條我在清楚不過,他不會去抄別人的東西,唯一能解釋的是他給別人抄的時候被抓住。

晴天又說任肥當時好像跟八條一個考場吧,先打個電話問問,說完打給任肥電話,聽不到任肥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晴天對我說,沒錯,我說的沒錯,八條也太熱心了,看到別人著急,他就把自己試卷換給別人了。

之後我跟晴天一起來到八條家,我多麼希望開門的是八條,而電話裏說的全是他騙我的,雖然他從沒騙過我。

他父母一直問我們知不知道八條現在到哪了?怎麼聯係他,看他們很著急,我問他們,知道成績後,你們怎麼對八條的。他父母沉默,明顯的愧疚。

我們走的時候對他們說,有消息我們肯定告訴你們,你們有消息也一定告訴我們。

我覺得八條一定離開了這個城市,我希望最好的結果是這樣,隻是離開,不是離去。

時間一天一天殘酷的印證沙篼反複倒置是科學的。這些真的是像一列開往冬天的火車,春天播種,夏天開花,可就是沒有秋天的果,然後又轟隆轟隆的開往凋零,把一火車皮的記憶和絕望拋給你,不管你要不要。

感覺到壓在心口上的東西很沉重,鄭邦也每一天打我的電話問有八條的消息嗎?我打電話問晴天,晴天說他的父母也每天打他的電話問。

這些天大家都顯的很忙,雖然忙的豪無頭緒,我甚至在某一個特別居喪的日子會認識是八條丟了我們。可事實上是我們丟了他,丟了之後立刻會覺得丟不起,所有人都心慌意亂了。

八條像徹底蒸發掉一樣,唯一遺憾的是,他沒有那麼幹脆的寫份遺書讓所有人徹底絕望。我出現在從前八條一個單獨去過的所有地方和我們一起留下快樂與悲傷記憶的地方,那裏已經沒有他呼吸的氣味,所有的地方幾乎都能引起我滿滿的回憶,回憶很重,壓著我有時候倒在地上一直呼喚著八條的名字,我希望他能回來。

這個夏天一下子變的很熱,很焦急,與幹枯的沉默。這一切真的如同歌,答案都在空中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