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 出走(2 / 2)

我迫不及待的去追尋著答案,一次又一次以為找了他,實際上自己已經摔的不輕,而答案依舊在空中飄。

我總想起八條曾經對我說過的一句讓我很難忘的話。他說人生總是一個夢,人們總這麼說,夢醒了,人生就完了。人生是一個時間,人間是一個空間。我們是生活在空間裏等待時間的滅亡。

每一次想起這句話就象是為了今天而準備,為他的離開而遺忘的。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這一個月所有的一切都象一個大大的紅問號,我每天麵對著,聽著電話那邊八條母親哭泣的甚至哀求把八條還給他的聲音,慢慢的我麻木了,變的冷漠,覺得這一些都是在開玩笑,八條會回來的,如果他想念我們,他會回來的。

除了這樣,我還能怎麼樣。

晴天總是喜歡找我出來喝酒,每次都叫服務員多擺一套餐具,他說,我朋友過會就來了,然後看到他把酒猛灌,每次喝過很多後,他說八條是個婊子,耍我們,違背了我們三人的約定。

我看著自己的淚滴掉進杯中躍起另一滴水滴,把眼淚放在酒中,喝下去,希望遺忘。

這些日子我也會常常和晴天一起去看胡二,但我們沒有告訴他八條離開了我們,在地球的另外一個未知的地方。因為曾經看到八條得知胡二實際上離開我們的事實後,眼神中出現過的從未有過的痛苦和一直不停撞牆壁的樣子,雖然胡二現在已經沒有力量去表現自己的痛苦。

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在互相折磨,折磨的血肉淋淋,疼的實在叫不聲音,我們最後隻能沉默,沉默,隻能這樣......

有一天意外的接到了隕中班頭的電話,他問我八條是不是離家出走了,然後他說,其實那場考試的監考老師是一直都跟我們學校對著幹的汽中的,按常理沒道理去全部判零分了,這麼做就是否決了高中三年所有的一切,太殘酷。

我在電話這邊冷笑,我問他:“現在說這些有用嗎?”電話那邊沉默,過了一會兒他說,其實我也有責任。如果你們能夠找到他,能給我回個電話嗎?”我對他說:“許多年了,你終於說了一句人話。”之後掛掉電話,我知道電話那邊的他肯定現在還在聽著盲音,沉默,鬱悶中。

徹底明白了八條離開的原因,我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寒冷,身體一直打顫,一直以為自己就曾在高中教育的時候被伏擊而無辜的死掉,而八條跟象是一直被引進敵人的洞穴,是死是活,永遠沒有回複,對於這個洞穴,沒人敢去碰,勇敢的人都已經在半路被自己人打的死死的,自己人說,你們這樣是去找死,我們其實是為了你們好。而更讓人可怕的是,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洞穴的具體位置。

像極了黑洞,他在旋轉......

黑暗從眼睛裏彌漫進來,然後沉澱在了心裏,變成了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