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3 / 3)

“就她們事兒多,難怪嫁不出去。”趙自征有些不高興的道。

幾個軍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道:“我們幾個可不敢說趙股長事兒多,隻怕到不了晚上,她就會打上門來的。”

這個人口中的趙股長正是趙自征的大姑,也不知在什麼重要單位,神秘兮兮的,連個官職的稱呼都和別人不一樣。

“我不想當飛行員。”趙自征愣愣的捅了這麼一句。

“為什麼?”幾個軍人一起抬起頭看著他,異口同聲的問。

“我認識一個退休的老飛行員,姓朱,當初隻是因為他們的中隊長範園焱架機叛逃了,害得他五十不到就退休了,我可不想那麼早告別工作崗位,天天無所事事,和一幫老頭兒老太太混在一起跳廣場舞。”

幾個軍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年紀最大的哪位軍人,隻見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道:“卻有此事,這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沒想到老朱還不能忘懷。這老東西,什麼也跟孩子們胡說八道,回頭我非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麵對趙自征的百般刁難,幾個軍人隻祭出一記法寶,那就是:“你若拿報考飛行員當兒戲,我們就有權取消你明年的高考資格。”

完了,不答應也不成了。幾個軍人絕不是蓋的,一記悶棍狠狠地打在這個自以為是少年的七寸,接下來隻得乖乖接受人家的擺布了。

先要來個基礎的檢測,先測視力,沒問題。接下來聽力、色盲、色差……等等二十多項內容一一檢測完畢後,趙自征本以為體檢到此結束時,那個女軍人又說話了:“把衣服脫下來,都脫光。”

趙自征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了句:“就在這兒?”

“廢話,難道還是你家炕頭上。”女軍人莫名的發火了。

趙自征在女軍人的催促下,磨磨唧唧脫得隻剩一件內褲時,說什麼也不肯再往下脫了。在幾個軍人威逼利誘和苦口婆心的勸導,不就脫個衣服嗎,女的都不怕,你一個半大小子怕什麼。小趙把心一橫,僅剩的一件內褲也脫了下來,臉紅的像猴屁股,兩隻手交叉著捂著自己的隱私處,心髒砰砰的似乎要從嗓子裏跳出來。

還好,女軍人沒有再騷擾他,她早已轉過身去,正捂著嘴一臉的壞笑,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一個中年男人戴上橡皮手套,把手伸到他的胯下,捏了捏兩個睾丸,回頭對那些人說著什麼,趙自征太緊張,一點兒也沒聽清。他心想若是換個場合一定會覺得這個男人的舉動是在輕薄他。他多少也知道點兒,軍人體檢是有這一項的,空軍更嚴些。

那個中年男人渾身上下對他仔仔細細檢查了半天,確信眼前這個小夥子,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任何一點兒外傷。接著,他轉到趙自征的身後,伸出手指向他的肛門裏探了探。趙自征痛苦的咧咧嘴,一副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最後還讓他裸著身子在屋裏來回走了幾步。幾個軍人交頭接耳悄悄地耳語了幾句後,命令他穿上衣服回去了。

體檢結束後,軍人們沒有透露給趙自征任何一點信息,就走裏。幾天後,也就把它當做一段小插曲忘記了,繼續投入到準備高考的緊張複習中去。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送冬季。正當趙自征恨不得把一天當成兩天用時,那個多事的魏部長又被校長領著找上門來。這一次要求複檢,地點是保定。

春運還沒開始,火車上並不顯得擁擠。魏部長和他的幾個同僚在火車的餐廳要了幾個菜,吆五喝六的喝起酒來。五六個人送一個毛孩子去體檢,趙自征越想越覺得這個魏部長有些浪費公款的嫌疑。

目的地到了,趙自征沒來的及去品嚐當地名吃驢肉火燒呢,就被人帶進了一個部隊大院。後來他才知道,在這裏駐紮的是大名鼎鼎的萬歲軍。在他待得那個小縣城,趙自征是唯一一個報考飛行員能進入複查的。但來到這裏後,他才知道像他這樣的幸運兒還有四五百個。每個人都是百裏挑一的佼佼者,個個都擺出一副目空一切的架勢,似乎未來空中嬌子的稱號非他莫屬。

複查的種類五花八門,題目也千奇百怪,比方說,他會突然問你上次暈倒是什麼時間?上次羊角風是什麼時候犯的。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被盤問的人百病纏身呢。

複查一共進行了三天,就當大家以為終於可以安心的拿上回程的車票時,軍醫們又給每人發了一張紙,鄭重的警告他們不要交頭接耳,否則會按作弊處置。

紙上隻有一行小字:這三天的複查一共檢測了多少項科目?限時一分鍾給出正確答案。超時按無效答卷處理。

趙自征輕鬆地在括號裏填上了154幾個數字後便交了上去。後來他才知道,最少有一半考生被刷下來,就是栽到了這道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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