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徹突然想起什麼,"喂,你今晚是新婚之夜,什麼事比新婚夜還重要?"
"小東西出事了!"他沉聲道。
池亦徹也愣了兩秒,"有生命危險?"
"我不允許!"費以琛隻強勢的吐出這四個字,麵色冷若寒霜。
池亦徹知道了事情的嚴峻姓,自然不再攔他,但還是拖住他,"我有最後一個問題。回答我,你再走。"
"你今晚怎麼這麼奇怪!"費以琛不得不頓下腳步,"最好給我快一點!"
池亦徹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立刻開口,隻是徑自附在費以琛耳邊,用隻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那杯酒你喝了沒?靜瑜給你倒的酒。"
費以琛眉心蹙了一下。
眸子閃爍了下,探究的視線凝著池亦徹。
"沒喝?"池亦徹問。
他點頭。
池亦徹這才長鬆了口氣,"那行了。你去救人去吧!"
"等我回來!"費以琛沒有再多問什麼,隻是領著阿信快步出去。
格桑草甸的深淵下,是個神秘的峽穀,大得讓人無法想象。
飛龍領著大批的人,在深淵裏尋找。苦苦找了幾個小時,卻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費以琛到峽穀的時候,讓眾人紛紛覺得意外。
"情況怎麼樣了?"他從直升機上下來,沉聲問飛龍。
飛龍趕緊回答:"雅彤小姐已經失蹤六個小時了。離門的人在峽穀另一邊尋找,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有任何訊息。"
費以琛的臉色越發難看,"給我繼續找!我不允許她有任何事,找不到,你們都不用回費切斯!"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著,打著超強燈光,在峽穀裏摸索著。
費以琛立在那黑暗的峽穀裏,隻能看到微弱的燈光。
他無法想象,那小丫頭在這樣黑暗的氛圍裏是多麼的恐慌、害怕。
"拿支手電給我!"他背過身去,命令阿信。
阿信遲疑了下,"少爺難道要親自去找?這峽穀裏,多的是危險地方"
"你不用多說了。"費以琛有些不耐的打斷他的話,朝他攤手。
知道少爺做出的決定,一向沒有人能改變。阿信也不再繼續勸他,隻是將手電遞到他手裏,"少爺小心點。"
雅彤是在一堆雜草叢中醒過來的,那天色已經黯到伸手不見五指。
這裏的溫度,在夜間,更是冷得讓人發抖。
她瑟縮著,緊緊摟著自己,想讓自己暖和點。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放任自己凍死在這裏。
她原本想盡力逃出去的,可是,她發現兩腿從剛剛跌落下來時,已經摔傷了。
別說能走,就算是挪動半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現在她已經不可能憑自己的力氣從這裏走出去了。
她要做的隻能是支撐自己不倒下去,等著哥哥和花浩風來救自己。
已經大半天沒有吃過東西,此時雅彤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沒有多想,她毫不猶豫的拔過一旁的雜草,硬著頭皮塞進嘴裏啃起來。
隻要能充饑,就算是啃泥巴她也要讓自己撐下去。
雜草的味道,苦澀澀的,難以下噎,但雅彤吃了很多。直到胃裏覺得好受點才停了。
拍了拍有些渾渾噩噩的小臉,她盡量打起精神裏,等著救援部隊來找自己。
她知道,哥哥和花浩風一定不會丟下她的。
正想著,隻忽的聽見草叢堆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過來。
雅彤的神經一下子就緊繃起來,聚精會神的提起耳朵聽那身影。從那不算小的動靜聽來,朝自己過來的絕對不是什麼什麼小東西。
難道這裏有野獸?
雅彤被自己這想法,驚得所有的毛孔都張開了。
都說格桑草甸神秘莫測,凶險萬分,有野獸也是正常的。
她緊張的吞噎了下,小手下意識往自己的短靴裏摸去,但她失望的發現自己那把精心打造的手槍竟然不在了——一定是剛剛滾下來的時候掉了。
但她不放棄,而是果斷的往草叢裏摸。
若是能摸到一個結實點的長棍,對付野獸,她還能有一點勝算的。可是,最後她隻摸到一塊硬邦邦的石頭。
將石頭緊張的握在手裏,聽到那邊的窸窸窣窣聲越來越真切,她的神經也越來越緊繃。
正舉起手,要將石頭用力擲過去,那草叢卻驀地被扒開,一道手電的光線穿透過來,直朝她的眼睛照射過去。
是人!!
這突如其來的光線,讓雅彤不適的眯起眼,完全看不到對方是誰,但她已經意識到來者不是什麼野獸。
下意識的正想求救,卻隻聽來者一聲驚呼。
"小東西!"
這三個字,讓雅彤整個人都愣在那。
這會兒,已經適應了光線,能勉強看清楚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