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難將至(1 / 2)

白璽童漲紅了臉忐忑的站在一旁,沈老太太也並沒有多問。

像沈先禮這樣的公子哥兒有幾個這樣的傭人企圖上位也是司空見慣的,隻要不影響兒子的聲譽,小打小鬧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畢竟她來山頂別墅的任務不過是阻止沈先禮的行動。

但即便如此,白璽童留給沈老太太的第一印象也是非常糟糕,以至於後來幾天沒少給她臉色看。

但沈先禮卻不以為意,沈老太太的駕臨沒有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事實是自從四月十四日起,這幾天來他都喜上眉梢。別人可能不知道,但白璽童深知平日裏沈先禮是多麼的陰沉,這幾日著實反常。

直覺告訴她,他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其實沈先禮也絕非喜形於色的人,隻是他對白璽童的態度實在是大受另一段關係的影響。

他也是身不由己。

可正當白璽童以為可以過幾天平靜的日子的時候,沈先禮一夜之間又變回那個殘暴的君王,把她碾碎在腳下。

那天早上沈先禮慢條斯理地享用著早餐,多日來似乎他都很清閑,不怎麼去公司,隻在書房看看書,偶爾在庭院裏坐坐。

但打破一切平靜的是洛天凡的造訪。

白璽童其實並非有意偷聽,隻是碰巧書房的門虛掩著,她路過卻聽到自己孩子的事情,於是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腳像釘在門口一般挪不動,不由自主地聽著他們商談的天大的秘密。

書房裏,沈先禮還是意氣風發地跟洛天凡談天說地,卻一朝談虎色變。

隻聽洛天凡小聲彙報著,“哈桑敗了,咱們安插在白昆山底下的人暴露了。”

沈先禮前一秒還晴空萬裏的麵色一下陰沉下來,跌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拄著桌子,搓著手,腿也緊張地顛著。

幾秒沒說話,思考了片刻,看著洛天凡,“敗了?”

繼而咆哮地喊到,“你跟我說敗了!不是萬無一失嗎!”

“對不起少爺。”白璽童還從未見過洛天凡如此卑躬屈膝的跟沈先禮道歉,沈先禮一向敬重他,即便對所有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但對他始終有三分晚輩的禮貌在。

但這一次,他真是怒火中天,“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隻需告訴我,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沈先禮的情緒依舊沒有控製住,接著說,“白昆山抓住內奸,是說他已經發現我們了嗎?不對,哈桑那邊呢,難道白昆山沒有發現我們串通哈桑?”

“依目前白昆山對我們的態度來看,似乎還沒有發現是我們在搞小動作。哈桑是直接被一槍擊斃,好在沒留活口。”

“他辦事還是那麼毒辣,快各方麵都打探一下,白昆山這個老賊是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收手了的,一旦被他知道,我們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事到如今,沈先禮隻怕事情敗露,一心想著如何防患於未然。

想了想又囑咐洛天凡,“他既然已經知道有人在謀算他,肯定會把分支查個幹淨,他向來多疑,我怕我們這已經有他安插進來的人了。你小心留意,一旦發現誰可疑,絕不能放過。”

書房裏的聲音若隱若現,白璽童時而依稀能聽到幾句,時而又聽不到,但人似乎對自己的事情格外敏感。

當他們說到她的孩子時,哪怕聲音很小,她還是清晰的一字不露的聽進耳朵。

沈先禮問洛天凡,“那孩子呢?”

“還在我們手上,用了特殊技術冰凍起來了。”

“千萬要保存好,必要時這就是我沈家的保命符。”沈先禮倒吸了一口氣,椅子轉過去麵向窗外,“他是為我沈家而死,守住沈家是他的責任。”

洛天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說,“聽說您換了個別的嬰胎騙過白小姐?她的反應很激烈吧?”

“恐怕是恨死我了。”

“這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嗎。”

“不幹活你也不能在這站著啊,回頭讓老夫人撞到了……”剛上二樓的劉碧雲就看到白璽童魂不守舍地站在書房門口,她以為她隻是偷懶,就吆喝了兩聲。

但屋裏的沈先禮和洛天凡聽到她的聲音,吃驚地交換了眼神,然後洛天凡急步走到門口,一開門,站著的人正是白璽童。

他們剛剛在房間裏密謀之事最不能讓知道的人,就是白璽童。他們不知道她站在這裏多久,這次即使洛天凡想幫她脫身,恐怕也難過沈先禮這一關。

他把她帶進書房,她神色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洛天凡還想著幫她,就試圖引導她是不是剛剛才站在門口,於是說,“你來多久了,剛來嗎?”

白璽童結結巴巴地說,“剛,剛來。我正想擦門,結果看到你們在裏麵,我就沒敢動,這時,這時碧雲姐就喊我了。”

“好,那沒事了,你出去忙吧。”洛天凡幫白璽童打著圓場,即便他看白璽童的反應也是聽到了什麼,但他寧願背後叮囑白璽童,也免得她受到沈先禮的問罪,難免又是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