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場婚禮,還真是多事之秋。
沈先禮麵容冷峻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像是待捕獵的豹子,目光如炬。
白勇作惡多端,沈先禮看在他養育白璽童的份上有心放他一馬,想不到天堂有路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
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勇不知天高地厚,在所有人都凝神屏氣的時候叫嚷著,場地雖大,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好你個沈先禮,娶我的女兒,連老子都不打聲招呼。我白白養大的姑娘,憑什麼就這麼白送給你了!”
沈先禮自然不會自降身份跟他這種市井之徒在這裏爭辯,隻掰過他的手,把白璽童從白勇身邊拉過來。
即便白璽童對於沈家出洋相並不在意,但時至今日看到白勇還是有舊夢重演之感。她嚇得躲在沈先禮後麵,不想見到這個男人。
這邊穀從雪從後台出來一探究竟,竟然看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趕忙調集所有安保人員上前把白勇拖走。
他像一頭豬一樣被幾個人持著四肢舉在半空中,但嘴裏還是不幹不淨振振有詞。
“白璽童你個白眼狼,你今日富貴了,就連爸都不認了,當初沒有我,你早他媽的被賣窯子了。”
“沈家又怎麼樣,你個龜兒子明媒正娶的是老子的破鞋,你還當什麼寶貝。白璽童你永遠都變不成鳳凰,雞永遠是雞!”
賓客一片嘩然,不出三分鍾,這段白勇大鬧婚禮的視頻就被上傳至各大媒體平台,大家都在等著沈先禮如何收場。
他的麵無表情,若無其事一般看著這出鬧劇,旁人隻覺沈先禮真不是一般人物,麵對這樣的罵名還能從容不迫,紳士如一,換了別人早就動手了。
但被他攥緊的拳頭,露出分明的骨頭輪廓,手背上青筋暴起。隻有白璽童能如此近距離的觀察到他些微的怒色。
婚禮照常進行,沈先禮不做聲,大家自然佯裝沒發生過任何狀況一樣瞬間重拾滿含祝福的笑臉,待儀式舉行完,後麵的舞會環節也沒有人敢再議論,像是集體失憶。
命途多舛的這場世紀婚禮終於落幕,穀從雪以最快的速度封鎖消息,勒令各大媒體撤掉外露視頻,外界對白勇有關的話題不可以有任何提及。
於是沈先禮的大婚,不出兩小時,網絡上媒體上又呈現出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連評論都清理得一幹二淨。
在回沈宅山頂別墅的路上,沈先禮看到之前被報道的白勇新聞,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這個酒鬼在這裏敗壞白璽童和沈家的名聲,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但沈先禮深知掩人耳目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聲勝有聲,越是鬧得沸沸揚揚越是擴大宣傳。他不能用法律製裁白勇,可不代表他會輕而易舉放過他。
他打通洛天凡的電話,冷覺的說,“把第一個采訪白勇的媒體踩了,別讓我再看到這家電視台。”
“那他呢?你準備怎麼處理?”
“他有個兒子,扔去濱江喂魚。”
白璽童在一邊聽到這話,生怕洛天凡真的會依令行事,趕快在旁邊求沈先禮。
“不要傷了孩子,他也是我姐的兒子,是我外甥啊。”
“外甥?白勇鬧婚禮的時候想過你是他女兒嗎?哦我忘了,他不僅時刻不忘,甚至還聲稱你是他女人。白璽童,我低估你了啊,連他這樣的人你都下得了嘴!”
洛天凡識趣的在那邊掛了電話,他知道沈先禮不會做傷人性命的事,不過是想給白勇一個懲戒罷了。
於是他在做空了那家媒體之後,把五花大綁的白勇吊在動物園的獅虎山上,讓他在老虎唾手可得的地方,但又在確保他安全的高度。讓他魂飛魄散,時刻感受到什麼叫危在旦夕。
回到沈家,沈先禮把白璽童抱起走進臥室,一下扔在床上。這樣的動作白璽童再熟悉不過,他要把白勇壞了他名聲的罪名,一並報複在白璽童身上。
他捏著她的脖子,在她背後陰陰的說,“聽說你今天犯病了是嗎?”
白璽童不語,任他把自己的頸部捏出紅印,憤恨地盯著他的手,也並不知宋沛菡已經把自己裝病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幻想症還真是來得及時,你這麼喜歡,那不如把之後你要遭受的這些也當成是幻想吧。”
“你要幹什麼!”
“新婚之夜,你說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