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
說時遲那時快,一輛衝鋒陷陣的送餐電瓶車突突駛來。
為了生活,酷暑天爭分奪秒的拚搏。
“當心!”
程安然嚇了一跳,整個人本能往一側躲閃,順勢一個角度,被蕭允城當機立斷地拉入自己寬厚的胸膛。
兩層薄薄的純棉衣料貼合在一起,女人的軟軟和男人的堅硬對撞。
胸口下的兩顆心,節奏一起一伏,仿佛在找尋迷途裏最契合的知音。
等到程安然意識到這一刻來的如是突然而尷尬,她羞紅著一張臉,幾欲掙紮起身——
倒是蕭允城,先一步支撐起長臂,扶住她身,推開己身。
非他滿足須臾數秒的淺嚐輒止,如果可以,他希望時間可以永恒靜止。
可是他不得不推開程安然,因為他不能讓自己難以自控的生理反應帶給女人驚駭和恐懼。
夏天的長褲本就輕薄透氣,這種尷尬,難以言喻。
“不,不好意思。”
程安然低下頭,臉頰漲紅的快要滴出血了。
蕭允城輕咳兩聲,抬眼看著馬路對麵的別墅社區入口。
萬般不舍,也隻能停駐此刻。
“你,自己走進去可以吧?”
蕭允城說。
“嗯嗯,我可以的。那個,明天一早我去醫院陪小海做檢查——”
程安然點頭。
“明天見。”
蕭允城淡淡地說了三個字,仿佛在告訴眼前的女人,不需要猶豫多問,自己就已經給了答案。
看著程安然走進社區的背影,蕭允城皺眉深吸了一口氣。
昏暗的樹蔭下,他把單手放進西褲口袋,略微調整了一下緊致和堅挺的角度。
他無法告訴程安然,在這裏告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和避嫌,
隻是因為——他已經一步都邁不動了。
為了冷靜下大腦,蕭允城放低聲音撥了個電話。
“沈彬,我給你個地址,你派人去處理一下。”
“是,首長!”
蕭允城回憶出剛剛小豆芽的住址,聽起來應該是老城區不遠處的一個破舊弄堂。
“裏麵有一堆姐弟,女孩十二歲,男孩七歲。女孩經常作男孩打扮,口齒伶俐,比較難對付。你帶人去把她們接走,安頓好。”
“首長,這種事……給警局和收容所打個招呼就行了吧?T城成千上萬個流浪兒童,您要一個個救助啊?”
“他們不一樣。”
蕭允城咬了咬牙,放低聲音道,“他們是裕豐鄉七年前滅村案的幸存者……”
“首長,你是說跟玉桃鄉還有河西村並案的那個,裕豐鄉慘案?”
沈彬倒吸一口冷氣。
“你按我說的做,先把這兩個孩子安排好。一切秘密執行。”
蕭允城低聲說一聲,“另外,盡快找到孩子的母親。當年他們都很小,線索有限。但他們的母親,可能會是這次事件的唯一知道情況的人。”
神秘的開發商,神秘的官官勾結——
一場火災,一次坍塌,一係列的生化疾病和低下非法工坊。
三個村莊共計四十八戶,一百三十六人。
——幾乎無人幸免。
這背後的勢利和隱情,到底指向哪裏?
蕭允城掛斷電話,皺緊了眉頭。
他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走到主要道路上揚招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春園海鮮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