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南諾有事，出門了一樣。
顧鬱琛忽然微微牽起嘴角，笑了。
這個說法，他喜歡。
戴文在一旁站著，這還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看見顧先生笑。
房間裏一直壓著的低氣壓，舒緩了不少。
幾秒種後，顧鬱琛的笑容收斂，下頜線條緊繃起來。
“我顧鬱琛的女兒，自己能照顧。”聲音很重，充滿威脅。
蔣非凡清俊的眉峰挑了一下，這個回答，他一點都不意外。
“她感冒了，需要吃藥。”算是蔣非凡最後的委托。
車外，雨聲奸笑，車子已經停在蔣家門前，蔣非凡坐著，遲遲沒有下車。
“知道了。”
顧鬱琛掛斷電話，蔣非凡才下的車，客廳裏，蔣勁鬆和韓雅正在等，尤其韓雅，站不住坐不住，一個勁兒在房間裏打轉，看到蔣非凡回來，立刻迎上去。
“怎麼樣？人見到了嗎？”
蔣非凡把外套脫下來，放在沙發椅背上，“見到了，很不好。”
韓雅心頭一緊，一陣發疼，坐下來泄氣。
“怎麼會這樣，顧總是不是瘋了？怎麼能把一個三歲的孩子跟媽媽分開呢？南陽還那麼小，南諾的電話也打不通，一定急瘋了。”
韓雅是下班後看到蔣非凡被接走，才從蔣勁鬆嘴裏知道的怎麼回事。
蔣勁鬆平靜的坐著，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嘴角抽抽，“你兒子也三歲。”
那惋惜的神情，就好像三歲多了不起一樣。
韓雅嘁了他一聲，“你兒子像三歲的嗎？再說了，人家南陽是小女生，從小跟在南諾身邊長大，一下子分開，怎麼得了。”
“沒見到你南阿姨？”韓雅著急問道。
她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南諾，南陽好歹在顧鬱琛那裏，好吃好喝好待遇，就是不知道南諾現在怎麼樣。
蔣非凡搖頭，“沒見。”
韓雅著急，蔣非凡裝著心事，隻有蔣勁鬆不做任何感想，她隻知道，顧鬱琛三年沒有像現在這樣過。
到底是那根弦繃緊了。
韓雅氣不過，蹭的一聲站起來。
“不行，我明天要去找顧總，問他到底幾個意思？自己跟秦淮訂婚不說，還拆散南諾跟女兒，到底有沒有心了？”
蔣勁鬆拉著她坐下，“別去。”
“為什麼？你兄弟這樣，還有理了？”
“他處理自己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插手了？”蔣勁鬆挑眉看著她。
韓雅的某根神經跳了一下，瞪大眼睛，“你，你是說……南陽是，是顧總的女兒？”
她看看蔣勁鬆，又看看蔣非凡，他們兩個，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感情他們兩個早就知道，隻有她不知道。
韓雅這下嚇傻了，“乖乖，最開始我就覺得太巧合，三年前她走的，現在回來孩子三歲，三年前南諾走的時候，除了顧總也沒別的男人啊？”
這時，蔣勁鬆的手機響了，有消息發過來。
蔣勁鬆看了一眼，是顧鬱琛。
點開。
“管好你兒子。”
蔣勁鬆皺眉，看了蔣非凡一眼。
此時的璟城醫院病房內，祖維熙盯著最後一點液體輸進南諾的身體，伸手摸摸她的頭。
幸好，不燙了。
視野，清冷的很，祖維熙上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