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婆子可不會停手,在她的觀念裏,我把你打瘸了,你也得給我躺著做飯!
舒老爺子卻嫌吵,“都給我閉嘴,老婆子你給我把門閂放下!懂不懂什麼叫家和萬事興!一天到晚把點家醜,嚷嚷得左鄰右舍都知道,也不怕丟人!”
嚴婆子被罵的放下門閂,氣呼呼回屋喝水去了。
舒顏卻還要周氏道歉,顏如玉悄悄拉了拉舒顏,說算了,但她自己卻對周氏道:“三嫂子,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你是無心的,今天就這麼算了。但如果下次你再說這種汙蔑我名節的話,我就是豁出這張臉皮不要了,也要拖你去見官。”
大約是被逆來順受的顏如玉這般強硬的話給震驚了,周氏愣愣的接不上嘴。
舒寧不自在的砸吧砸吧嘴,看來小四媳婦的豆腐不好吃。
舒顏也愣了一下,隨即又有些安心,雖然沒能逼著三伯娘道歉,有些遺憾,但好在娘親不是那種軟弱愚孝到極致的蠢貨,還是立了一下威。
天井處又隻剩下三個吹涼風的大老爺,顏如玉就趕緊拉著舒顏進了廚房。
“顏兒,給娘看看,剛才奶奶打在哪裏?”
“娘,我沒受傷。倒是你,要不要我給你上藥?”
舒顏有些尷尬的擋開顏如玉,之前幫顏如玉是本能反應,現在單獨麵對這位名義上的母親,不知該如何麵對。
“娘沒事。”
顏如玉沒察覺女兒的異樣,還要再看,就聽門外嚴婆子的大嗓門罵道:“死懶好吃的掃把星,衣服洗到一半又跑哪去了?是不是要我拿棍子來請你!”
顏如玉苦笑了一下,又帶動肺氣咳了兩聲,“咳咳,顏兒你先燒火煮飯,一會兒娘洗完衣服過來幫你炒菜。”
“娘,你洗完衣裳就去休息,我一個人能行。”
舒顏將娘親輕輕推出去,免得再慢一點,又被嚴婆子尋了機會打罵。
送走了顏氏,舒顏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
七八個平米大小的廚房,柴火占了一大半地兒,一個雙爐灶台,邊上搭了塊木板做擇菜切菜的案板。
不大通風,還沒動就已經一背汗了。
但這逼仄的空間,卻意外地令舒顏感到到安心,至少,這裏暫時是屬於她的單獨天地!
卷起袖子,正要幹活,一低頭,印入眼簾的是兩條布滿青紫印記和各種疤痕的枯瘦手臂。
這是遭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
舒顏展開左手,掌心有一道橫截手掌的紋路。
斷掌!
舒顏招嚴婆子厭惡的主因,是她的斷掌。
雖然是斷在左手,有的算命先生說男左女右,左手斷掌沒事,有的算命先生又說隻要是斷掌就是克父母、克家人的硬命。
嚴婆子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再加上嚴重的重男輕女,從舒顏出生起就特別討厭她。
再後來,舒顏五歲時突發高燒,吃了許多藥也治不好,嚴婆子不肯再拿銅錢出來買藥,父親舒顧為了湊錢給她看病,不顧危險去深山打獵,從此失蹤。
嚴婆子可不會停手,在她的觀念裏,我把你打瘸了,你也得給我躺著做飯!
舒老爺子卻嫌吵,“都給我閉嘴,老婆子你給我把門閂放下!懂不懂什麼叫家和萬事興!一天到晚把點家醜,嚷嚷得左鄰右舍都知道,也不怕丟人!”
嚴婆子被罵的放下門閂,氣呼呼回屋喝水去了。
舒顏卻還要周氏道歉,顏如玉悄悄拉了拉舒顏,說算了,但她自己卻對周氏道:“三嫂子,你剛才說的話,我就當你是無心的,今天就這麼算了。但如果下次你再說這種汙蔑我名節的話,我就是豁出這張臉皮不要了,也要拖你去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