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問我的麼?而且你剛剛也說了。”傅南山做出純真的模樣,丟下這句話朝外走去,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去你丫的純真!
“姓傅的”
不遠處傳來某人熟悉的呼喚。
早晨的林子異常安靜,某人的嗓門又大,聲音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被無限放大,傅南山哪怕是蹲在很遠的角落裏,相信也不太可能忽略她的呼喚。
傅南山正欲答話,那邊又傳來了一句呐喊,“小南南啊,你不會是掉茅坑了嗎?要不要我來救你啊?”
某人貌似捏著嗓子,仿佛聞到了什麼難聞的氣味一般,嘴裏說著關心的話,心裏嫌棄的意味卻十分明顯。之後,還伴隨著她十分囂張的一長串低笑,笑聲如春日吹過屋簷下的風,穿透紗櫥,發出低低的響動。
雖然某人是捂住了嘴,對她惡作劇般的賊笑作了掩飾,但沒有人聽出不她的真實目的,還真是要多大膽有多大膽。
傅南山的表情在聽到某人的呼喚小南南的時候是柔和的,嘴角上揚,臉上冰雪消融。如果有人看見,無不為他這麼一個翩翩俏書生給迷惑。
“小然然,你特意出來等我的?”雖然傅南山喊過我無數次小然然,但這個昵稱此時從他嘴裏冒出來,尤其是陽光普照著他,而他光著上身吸引著我的眼球,讓人一陣暈眩,我總有種那麼詭異而不真實的感覺
前麵明明是我挑的頭,不過此時我真的隻願意做一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我假裝依靠在門上,以掩飾過分的關注,“嗬嗬,哪裏的話,我就出來看看風景,這青山綠水,不多看看,多享受享受,有點浪費,你說是不是?”
天知道我現在笑起來有多假?但我依舊可以笑得很自然。從嘴裏說出來的話,平常地就像真的來看風景似的。
“哦?”傅南山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和我強裝鎮定的目光在空中彙集在一起,我還是心虛地打了個顫。
“想看風景,我這做男朋友的怎能不奉陪呢?”說完,他在我萬分驚訝的狀態下捏了捏我的臉,然後摟住了我的腰,那力道絕對是我敢不從都不可能的。
就這樣好說話?
我不敢置信地張了張嘴,說了句自己都恨不得將自己胖揍一頓的話,“你,你這手洗過的嗎?”
“小然然這是在擔心你男人的健康問題呢?還是擔心你這臉上有了某些帶著獨特氣味的附屬品呢?”傅南山眯起了眼睛,圈住我的那一隻手用力了幾分,另外一隻手又捏上了我的鼻子。
我被他這不陰不陽的話說得毛骨悚然,尤其是鼻子前麵的那隻手上,似乎好像有那麼一點點、一丟丟不明氣味,忍不住往後推了一大步。
見我這副模樣,傅南山沒有生氣,或者說隱忍著怒氣,巡視了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