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妃中毒的消息不脛而走。許戍言麵色發白、嘴唇發黑的躺在榻上,任由大夫把脈。
“大夫,王妃她中了什麼毒?”重浮出聲問道。
大夫捋了捋山羊胡,皺著眉頭道:“此毒奇烈無比,在下平生聞所未聞,還望王爺恕罪。”說完,見重浮擺擺手,在王爺的威壓下拎著藥箱灰溜溜的走了。
王妃塌下跪著後院一眾侍妾,為首的是芙蕖和紫嫣。重浮打量她們二人,道:“隻有找到下毒之人,王妃才能解毒。本王已經派人搜查別院,你們好生在這呆著,祈願王妃能撐到找到解藥。”
許戍言白了重浮一眼,借著清荷的胳膊坐臥在榻上。她虛弱的咳嗽幾聲,望著王爺道:“若是還未找到解藥,臣妾就先行王爺一步。我在前麵探路,王爺能走得穩些。”說著又咳嗽兩聲,麵色愈發慘白。
重浮點頭,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嘴角隱隱有些笑意。
“王爺,找到了!”一名丫鬟拿著一個紫色匣子跑來,將其呈給重浮的。
“從哪兒搜來的?”
“在紫嫣夫人的床下。”
紫嫣聽到,瞳孔瞬間收縮,她急忙辯解道:“王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王妃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麼會害她呢?”
許戍言也不敢置信的為她辯解:“王爺,這定然有什麼誤會,我與紫嫣朝夕相處,她怎會害我呢。”
“王爺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到那個講。”芙蕖出聲打斷許戍言斷斷續續的話,眼睛裏露出輕蔑之色。
“說。”
“王爺,這毒藥雖然從紫嫣的床下找到,但是卻依然是在王妃的別院裏。若王妃想要陷害一個人,那不是輕而易舉嗎?”芙蕖驚懼的說道。
許戍言食指搖搖晃晃的指著她,不解道:“芙蕖,你這是為何?”
“我我隻是推測罷了,王爺,不如搜搜王妃的住處,看看是否有解藥!”芙蕖大著膽子說。
許戍言麵露驚慌,咳嗽聲越發的急促。
“既然如此,把王妃的別院也搜了,看是否有解藥。”重浮站在那,欣長的身子站在一眾女眷中,猶如一根頂梁柱,代表著威嚴。
“王爺,搜到解藥了。”一個丫鬟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在哪找到的?”重浮謹慎的問道。
芙蕖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像神氣的看著榻上奄奄一息而且驚懼不安的許戍言
丫鬟將紫色匣子呈給重浮,“這是在芙蕖夫人的別院裏搜到的。”
頓時,芙蕖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幹一樣跌倒在地,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床上的許戍言,道:“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有王妃中毒的解藥呢?”
“快將解藥給王妃服下。芙蕖,你該當何罪?”重浮咬牙切齒道。
“王爺,不是我,我什麼也不知道。”芙蕖爬跪到重浮的腳步,苦苦求饒。按照離國律例,誣陷並意圖謀害當家主母,是要杖斃的。
“當然不隻是你,紫嫣,你可知罪?”重浮冷聲問道,刀削的臉上一直沒有表情,好似這些妻妾與自己無甚關係。
紫嫣苦笑兩聲,挺直的脊背忽然彎了,頹廢的說:“罪妾知罪。”她若是到現在還不明白,她就真的白活二十年了。一切的一切,都在王妃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