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林暗草驚風(1 / 2)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楞中。

---那是一場慘烈異常的的戰爭,我不願意回想起,但是這既然是我死前的回憶,我怎麼可能把這樣的戰役回避。那是我衰老的唯一的戰爭。

那一天,我從長城出發,去涼州的路上,那是一道山穀,偏僻無人,山不是很高,是夜裏,我決定帶領這一千人去開始我新的人生。去涼州交出軍權。在那樣的路上,有很多突厥的府兵,這是哪個將軍都知道的事情。他們劫掠的是路上的商旅。

據情報的回報,他們通常的手段是先一陣亂射,基本消滅見到的商隊。然後隨著空中的繩索一直滑下來,就是見人就殺,見財就搶。

我們的軍隊因為有時間的限製所以不得不從那樣的路上經過。

大唐的軍隊依然有這樣的命令;不可以襲擊突厥。

我們的軍隊就那樣的經過那裏,那時天已經黑了,我們點著火把,從而看清了前麵的路,但是確暴露了目標。

箭,如遇一樣的箭突然這樣的射下來,我的恐怖的回憶有被激起了。我荒唐的以為大唐這樣的過度是祥和太平的,沒有戰爭,沒有死亡,我可以作為一個有自我的人存在下去。但是那一瞬間,那麼多的箭,讓我想起了從前的那麼多,殺戮,無盡無休的殺戮,死亡,無盡無休的死亡,我以為已經從那裏麵掙脫了,但是那一瞬,我看著這樣恐怖的箭魚,我很慌亂,很害怕,曾經即使是那麼多的死亡我也沒有那樣的感覺,究竟是為什麼,因為我現在覺得有了自我,重視了別人以及生命的存在,這帶給我的是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一時不知所措,軍師說:“將軍,我們遇到了攻擊,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我應該先明白敵人到底是什麼人,不過最要緊的還是防護。“撐起盾牌,散開,熄滅火炬,”我這樣的命令。

但是這樣的地形,簡直是惡狼走到了挖好的深坑,上邊的獵人隨意的射箭,惡狼除了掙紮,除了吼叫,還有什麼辦法,逃不出,跳不上。這樣的收到攻擊,簡直是莫名其妙,他們是什麼人,其實我應該知道,突厥跳起對大唐的戰爭,是遲早的事,我的到來就是在戰爭之前暗殺那些有重要地位的將軍。

火把熄滅了,上邊的天空就變得更加的黑暗,但是仿佛又明朗起來,我看到很多的人影,嗖的一聲,一支箭射下來,射中了我的左肩,箭的密度很大,大概是一張弓齊發十幾枝的亂射。

我拔出了箭頭,是狼的牙齒做的,湊巧,這樣的箭不多見,是突厥,而且堪稱是精銳。

這樣的精銳通常是小股作戰,可以斷定他們的人並不多,但是這樣的地形,哪怕是幾個人,對於我們這幾千人來說,就足以造成重創,因為我們簡直可以說是束手待斃的。

我不知道這是有意的埋伏還是黑夜帶來的巧合,我們收到了攻擊,月光下,密密麻麻的箭響,好淒淒慘慘連綿不覺的慘叫,狼牙,足以透過那些不是很堅固的盾牌,我知道,突厥準備對付大唐的戰爭已經很久了,為了對付這樣的盾牌,所以特製造了這樣的狼牙箭。狼牙是穿透野獸的皮最好的工具,大唐的盾牌,,大多是犀牛皮製成的,塗上特質是獸油,對於鐵器,有很好的防禦功效,一般的刀砍,鐵質的箭刺,都難以穿過。而且很輕盈,可以為士兵節省很多的體力。但是對於骨質的,削尖的狼牙,簡直是遇到了天生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