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嵐態血宅(1 / 2)

à??????一切在忽然間襲來,又無聲無息的消息,直到某一天才發現,原來它走了。

白婆婆說纏著司徒辰的草鬼已經離開。我問他最近什麼感覺,他思索一番說,自從出了車禍後,那種無時無刻,無孔不入的感覺就消失了,隻是這段時間太忙才沒有察覺。

細想回到太原後的日子,司徒辰覺得齊健都無能為力所以才賴在我身邊尋求保護,可即便這樣,他依然會一驚一乍,有時上班當中也打電話說那個人又來了,唯一能讓他安穩的就是呆在我家,現在想來,應該是家裏有真武老爺像。即便特殊的草鬼也不敢造次。

辭別白婆婆,我問司徒辰:“準備怎麼辦?草鬼已經離開,好像沒有什麼事需要做了。”

事有很多。都不知道從何下手,司徒辰拜托朋友打探樂正林的下落,司徒家墳地裏的事也沒有頭緒,司徒星辰知道事情卻不願意說,而禍害司徒辰的人也無覓蹤影。

司徒辰所說的感覺很像被鬼跟上,可他的麵色和印堂都很紅潤,我估計就算是他的兄弟姐妹養了草鬼害人,明麵上也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要不就在我家住下吧,你趁機與盈盈培養一下感情。”

“可你並不知道敵人什麼會來,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裏當保鏢,你父親也不允許你賴在家裏。”

“哎,煩躁啊。”司徒辰靠在牆上,搓著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說:“小娟去世多久了?”女長縱血。

“五年。”

“你不去給她上柱香?”

“想,擔心去了難過,”司徒辰咂咂嘴說:“算了,咱們現在上山把,小娟的墳在山頂。”

說著,他轉身就要走,我急忙拖住他:“等等,我覺得有件事還是要提前告訴你,剛才就想說,擔心你承受不住。”

“與小娟有關?”

“對。”帶著他又走了幾步。確定白婆婆聽不到我的聲音,掏出煙給他點上後,我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你知道的,前段時間畫堂春住在我家,那女人好像瘋了一般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即便我和妞妞親熱她也在門口守著,你也聽說過我倆的事,我從沒有辜負過她??????”

“你不是甩了人家麼?”

“沒有,我就從未和她在一起過,當年在杏橋村她有著厲鬼一般的執念,我少不更事見到美女就心疼,後來在西藏重遇,我不顧一切救了她的命,而她也滴水未進的跪了幾天幾夜,隻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說。那時候我能說傷害她的話?所以就遠遠的跑開了,可她追到太原,在我家住著,每次見到她心碎的臉,我都有些難過,可平心而論,我並沒有做錯。”

“你錯了,你比較賤,四處留情還舍不得斬斷,你這樣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骨頭喂狗,血肉喂了老鼠。”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司徒辰冷哼:“那你還等什麼,趕緊自殺呀。”

“等你和我一起死。”我也冷笑的盯著他:“當日畫堂春說了一句話,她不能與我在一起,就要如跗骨之蛆一般讓我感受到她的存在,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我做什麼她都在背後注視著。聽到這句話,我忽然感覺後背發涼,與你的情況一樣,所以才靈機一動叫你出來,因為我覺得盯著你的就是小娟,而你也承認了,每次和女人鬼混,那種感覺就異常強烈,之所以有種即將被害的念頭從你心裏冒出來,並不是她要對你動手,而是你感到愧疚,自知做了理虧的事,潛意識裏就有種要遭報應的念頭。”

暮靄四合,天氣已不那麼熱,又是站在陰涼下,司徒辰卻抖如篩糠,臉上冒出密密一層細汗,他驚魂不定的問道:“你說那隻什麼鬼是小娟?”

“草鬼,應該是她,從白婆婆的話裏分析,苗人所煉製的草鬼並不屬於咱們漢人的陰魂,用火灼燒草藥放出來的煙大多伴有濃濃的陽氣,你知道艾條吧?點燃艾條熏煙可以治腎虧!而憑這股陽氣,動物的魂與人類的魂融合,嚴格意義上來說,幾乎等於一個活人。”

活人是陰陽調和,亡魂隻是陰魂,所以被鬼跟上的人會陰氣過重,印堂發黑,哪怕麵色紅潤,看上去也透著一股病態,那段時間司徒辰並沒有這些現象,我們便覺得不是被鬼跟了,而白婆婆卻說跟他的是草鬼,所以我才分析出草鬼不是嚴格意義的亡魂,而是陰陽互補的另類生物。

人有氣場,有時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有人盯著你,便是氣場的作用,我不知道草鬼有沒有氣場,但白小娟出現在司徒辰身邊時,他一定能感覺到,並不會知道白小娟在,但與她有關的念頭和感覺會冒出來。

當著自己老婆的麵和別的女人親熱,有時還不止一個女人,有點良心的人都會感到愧疚和不安,司徒辰這種富家子弟又是生意人,也許他金錢昧心,但對白小娟的感情極重,他不知道白小娟就在床邊看著,可莫名在心中升起的內疚則越發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