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放假的日子開始了。學校每次放假都很晚,這次趕到了小年後。也是春運高峰的開始。還有一半沒能趁早走的同學,買車票成了難題。有的人淩晨就打車特地到火車站排隊,有的人一排能排二十四個小時,命好的能買到往返的站票,命不好的連回去的票都買不到。張思算不上命不好的。她雖然沒能及時買到票,但她也沒去排隊。最後同學給她帶回來一張大年三十晚上的車票。
張思也不急於走,她可不像男生,站票能堅持三十多個小時。即便要等到除夕夜回家才能買到坐票,也無所謂。剩下的時間她能做幾份家教,賺點錢。她早晨九點出門,做一份家教,中午吃碗泡麵,匆匆趕往另一家,下午三點又有一份,順便晚上五點還能再做一份。這樣三份一起做,一周下來也能賺到幾百塊錢。
北方冬天很冷,每個樓每天的取暖費用都是一筆可觀的數字。所以學校有規定,放假後一周就封寢室樓。放假不回家的同學要集中搬到一個樓,統一安排。但是這種不回家的申報是在考試前完成的,張思並沒想到自己拖到封樓都不能走。因此隻能在外麵找地方過一夜,正好趕上第二天晚上的火車再走。
張思搬到了王剛安排好的住處。
張思給馮導員打電話,今天是除夕,憑張思的長相和跟導員的關係,隻要張思肯讓導員幫忙把行李搬到火車站,就不可能得不到禮遇,又趕上過節,導員肯定會找張思吃飯,或者邀請張思到家裏吃飯。張思假裝推辭,但是盛情難卻,就到導員家吃了飯。晚飯難免多喝兩杯,導員喝得“酒酣胸膽尚開張”,張思提出要回去拿東西去火車站。兩個人在鞭炮隆隆的氛圍中,一起回到駐地。
王剛早就蹲守在門口,拿著DV和DC拍照錄像,以作為證據。
張思一路帶著導員來到房間。因為距離半夜上車還有一定時間,張思和導員必定要共處一室一會。按導員的做事風格,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然會提出一些無理要求。張思保持中立,假曖昧。就在即將出危險的一刹那,張思偷偷拿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