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什麼意思?”許秋平嘴角顫抖,眼中流露出震驚的目光。

寧存康看向董鬱庭,後者微微一笑,走上前來,“外公,爸現在在氣頭上,你別將他的話往心裏去。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或許其中有什麼誤會!否則若真是瀾姨找人強.奸了餘的母親,外婆這麼多年不可能包庇她,畢竟死的那個可是她的女兒!”

許秋平如遭雷擊,臉上瞬間血色全無。失魂落魄地後退了兩步,不可置信地望著董鬱庭。

當年的事他當然還記得,蘭夕在氣頭上將樨趕出了家門,等到他從韓國趕回來,樨已經和陸靖南迅速在一起了。他真是糊塗,怎麼就沒有想到,許樨寧願被世人戳著脊梁骨唾罵也不肯打掉和寧存康的孩子,這麼喜歡寧存康,又怎麼可能和其他男人偷.情鬼混,還是在自己家裏?

許秋平跌坐在沙發上,臉上覆蓋著一層頹敗的死灰。陸餘看著他一下子彎下去的脊梁,擔憂地上前,許秋平拂開她的手,搖搖頭攖。

樨,他可憐的孩子,竟是受了這種委屈和痛苦,而他全然不知,甚至還失望地對她,陸靖南是真心待她,希望她以後安分跟陸靖南在一起,不要再去找寧存康了。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樨的死,他也是幫凶!

“不可能,我媽絕不可能做這種事,肯定是有人陷害她!”許安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董鬱庭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她轉眸看見了他身後的陸餘,手指指著她,上前一步,“是你對不對!你嫉妒我們一家人過得幸福,想要搶我爸爸!你利用我爸對你媽的感情,破壞我的家庭!償”

陸餘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還沒來得及開口,董鬱庭就一臉痛心地,“我也覺得不可能,就像之前知道你曾給我下.藥試圖和我發生關係逼我娶你時一樣難以相信!”

許秋平猛地抬起頭看向許安安,眼中的震驚漸漸變成了失望。

這就是他疼愛的女兒,和他引以為傲的外孫女!做出這些混賬事來!

許安安臉一紅,想要爭辯,目光和董鬱庭幽深的眼眸一對上,竟像是被點了啞**似的,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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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鬱庭得沒錯,這點打擊,許秋平的身體還是承受得了。

他要回家,董鬱庭主動提出開車送他,順便將許安安也帶走了。許安安心裏很亂,留在董家和她爸做無謂的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她爸明顯主意已決,態度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這個婚似乎是離定了。她想回去向她媽問清楚,順便商量一下要怎麼做。

心裏有些不甘心,走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媽她真的很愛你,她被送去醫院了,一定是你的話刺激到她,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寧存康深深看了她一眼,感覺格外的疲憊。許瀾身體不好,也是他一直以來遷就她照顧她的很大原因。她受不得刺激,這些年他連吼她一句都不曾有過。現在聽到她身體不好,生死未卜之類的話,他卻已經無動於衷了。這或許就是報應吧?她隻是躺在醫院裏而已,而許樨卻孤零零地去了另一個世界。

董鬱庭直接開車去中心醫院,許安安皺著眉頭看向窗外,一下飛機就接到她媽媽的電話,在電話裏一通哭訴,哀求她勸勸她爸,不要和她離婚,她剛走出機場,就碰見易白,易白問她是不是去醫院看她媽,還她爸在董家,總裁勸他去醫院看看,他不肯去。

許安安心都涼了,當即打車去了董家,現在冷靜下來,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許瀾的病房裏,蘭夕沉默地守在旁邊,失神地望著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