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嗬欠,她迷糊間用腦袋蹭著那個暖呼呼的枕頭,問話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喃喃地笑著,“你回來啦?”
完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翻了身,繼續睡。
“陸花——”
雷衍冷冽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更加低沉,甚至帶著一點沙啞,可是叫了她的名字後,再也沒有了下文。
這感覺讓陸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立馬連瞌睡都嚇醒了,翻身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
“喂,雷衍,你又怎麼了?我已經乖乖地聽你的話沒有去參加演習了,你幹嘛還是繃著一張臉?”
雷衍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深邃,還有她猜不明白的情緒。他淡淡地瞟著她有些幹涸的唇角,轉過身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回她手裏,一臉平靜地,“來,喝點水。”
陸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種壓抑的情緒,但陸花又不知道到底哪裏不對。
喝了一口水,她緩緩地放下水杯,順著他僵硬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一把環住他。
望進他的眼睛裏,陸花認真又嚴肅地,“到底咋了,出啥事了?”
“沒事。”雷衍冷冽的聲音迅速在頭頂響起,幾乎沒有考慮的回答了她。
在這不太明顯的光線裏,陸花看著眼前的男人,冷凜的麵孔依舊,冷漠的表情嚴肅,乍一看跟平時裏其實沒什麼不同,不過她心裏就是覺得這家夥肯定有事。
不是吧?不就用美人計!
陸花咽了咽唾沫,摟著他又靠近了一些,在他耳邊輕輕地嗬著氣,“哥哥,不準板著臉,我喜歡看你笑呢。”
話間,她的手指順著他的手臂往下輕輕握住他的手,隨即她就感覺那雙有力的手臂一收,就將她納入了自己的懷裏。
接著,俯下頭就是一陣熱烈的親吻,那激烈纏綿的姿態,很用力很用力地親吻著她,沒有技巧,甚至都不像是一個動情的吻,更像是在發泄著心裏某種情緒的渠道。
不過麼……
不管是什麼樣性子的吻,對於陸花來都一樣。有點算,有點痛,有點甜蜜,腦子被他吻得有點暈。
不行了,再不撤,就得被吻得斷氣了、
腦子恢複了意識,陸花好不容易才別開了腦袋,雙手握成拳隔在兩人中間,紅唇嘟噥著,不滿地嚷嚷,“喂,我首長,你是野獸變的嗎?”
隻瞧見他喘著粗氣,雷衍還是不回答,反倒將她的身體摟得更緊,緊得她都覺得有些痛了。
陸花齜牙咧嘴地吼,可是雷衍還是沒有放開她,任憑她怎麼掙紮都沒用。
陸花終於有點生氣了,這丫有點家庭暴力的傾向啊!
她什麼招數都使盡了,可奈何他半點都不鬆動,也不話,就那麼站在床邊摟著她,湊到她脖頸裏拚命地啃著。
陸花有些上火,終於受不了他莫名其妙的折騰了,推開他的腦袋,炸毛地吼道,“你瘋了吧?一會兒不見就被狗咬了,得狂犬病啦?”
“花——”
雷衍慢慢地鬆開了鉗製著她的大手,那表情實在有些高深莫測,猜不透,摸不著,不過一雙泛紅的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睛卻讓她膽戰心驚。
雷衍此刻的心情很複雜。
他望著自己的女人,想著那個他親手提拔起來的兵,早上走的時候他還生龍活虎地跟他保證會完成任務。
可是現在呢?
想到這個女人也曾經在那片叢林裏東奔西竄,在沼澤地裏呆了兩個時。他的心裏突然就有些後怕,很怕,有一犧牲掉的人是她。
喉嚨一哽,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腹緩緩地磨蹭著她的臉頰,眼底隱隱閃動著不明的情緒。
“陸花,以後不許你離開我的視線。你要參加演習也好,要幹什麼都好,都得跟我呆在一塊。”
真霸道……不過,他今究竟是怎麼了?
陸花無語,有些無奈地伸出手覆蓋住臉上磨蹭的那隻大手,直視著他的眼睛,輕笑著挪揄,“怎麼了啊,你今很不對勁,趕緊從實招來,不然組織將重新考慮你今後的福利待遇問題!”
臉上的大手沒有動彈,他還是不話,除了看著她,一動不動。
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這樣,陸花將各種搞怪的表情都輪番表演了一次,最後弄得嘴角都抽筋了,人家首長還是端著架子半點沒有動靜。
“再不話,我就生氣了啊!”
大手翻轉,雷衍順勢就將她的手緊緊握在自己手中,俯下頭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角,眼神緩緩輕柔了,帶著暖暖的熱度灼灼望著她。
“你一定要聽話。”
陸花嘴角直抽,大清早的碰上他這麼個怪人,讓她都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鬱悶的心情了。
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睡一覺就變這個樣子了?
又瞧了他好一會,陸花才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來,“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換做往常,他怎麼著都一定會和她拌嘴幾句,可是今卻出奇的沉默了,半晌才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冽和嚴肅,像在趕時間似的,邊邊走,“趕緊起床,我派車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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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可能隻能更四千,或許還更不上,趕飛機又沒帶電腦。我盡量吧。。。。反正月底都會補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