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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久聾、咳嗽逆境,療鼻窒,治嘔逆。土蜂的藥用價值是夏天解暑、降溫、保健的上等保健品。是老人、女士、小孩最好的保健品、美容品。名醫曰:一名土蜂,生熊耳及牂柯,或人屋間。案說文雲:蠃,蒲盧,細要土蜂也,或作螺蠃,螺蠃也。廣雅雲:土蜂,蠮螉也,爾雅土蜂。
毛詩雲:螟蛉有子,螺蠃負之,傳雲螺蠃,蒲盧也。禮記雲:夫政也者,蒲盧也。[2]鄭雲:蒲盧,果蠃,謂土蜂也。方言雲:其小者謂之蠮螉,或謂之蚴蛻,說文無蠮字或當為醫。
動物文化
古人因為“察物未精”(郝懿行批評古人的話),誤為蜾蠃這種細腰蜂隻有雄的,沒有雌的,它隻能捕捉叫做螟蛉的小青蟲封在泥房裏,養成為自己的兒子以傳代。因了這種傳說,人們遂叫領別人的兒子為己子為“螟蛉子”(又稱義子),並且通俗又叫蜾蠃為螟蛉蟲了。
我幼時,夏天早晨,祖母常指著在窗欞上行走的身子呈藍黑色的細腰蜂說:“螟蛉蟲來了。”母親也常這樣說的。她們兩人原生長在距離很遙遠的不同的農村裏,都用同一的名稱,可見螟蛉蟲這名稱是很通用的了。螟蛉蟲與拖腳黃蜂同屬胡蜂類,但不像拖腳黃蜂的嚇人。拖腳黃蜂是身子黃色的蜂,常常用植物纖維在屋簷下做成灰黑色的倒掛蓮蓬形的巢,因此為人們所習見和熟知。鳥飛行時常常把腳縮在腹部下麵,鶴飛行時卻把兩條長腳直挺挺地伸在尾巴下麵。拖腳黃蜂飛行時第三對腳卻拖在腹下麵,因此有“拖腳黃蜂”的名稱。人如觸犯它,它就用刺刺人。鄉下父老之輩說:它能追逐人到九裏之遠,因此又叫它九裏(蟲台)。但這是誇張之談,靠不住的。拖腳黃蜂既有此惡名,被人看見就常被撲殺。螟蛉蟲卻有撫養他蟲之子為己子的善行,人們就另眼相看,從不撲殺它,它的確也從不傷害人。
夏天的早上,螟蛉蟲不僅常常來窗欞上行走,它又常常來荷花缸邊探頭探腦地爬行。荷花缸裏水淺時,四邊有軟泥露出水外,我推測它是來采取軟泥去造泥房的。
夏天傍晚也常常看到螟蛉蟲。這時候蜘蛛恰好已修好網,棲息網中央,準備捉飛來的蟲子吃。螟蛉蟲此時也來了,在網下麵一撞一撞地飛行,好像在找尋東西似的。過幾天後,你如稍稍留意,就會發覺,那蛛網已破舊,而且已積有灰塵,分明網已空了,蜘蛛已被螟蛉蟲拖去。
原來螟蛉蟲有不同的種類,它們並不都捉小青蟲的,有的確實在捉蜘蛛。在我故鄉放荷花缸的庭中向南的窗門格子上,夏季做著不少泥房(又叫育兒室),形狀略像帶殼的榛子,已經封人俘虜和產下卵的泥房上麵是圓圓的,沒有突起物。我拆開幾個泥房來看,藏的都是蜘蛛。蜘蛛都是活的,但像睡著似的,腳略能動彈,但不會爬行。動物學者告訴我們說,螟蛉蟲把俘虜封入泥房時,常用尾針刺它一下,好像打了麻藥針,俘虜就麻醉了,但是仍活著,所以不會腐爛,螟蛉蟲的幼蟲孵出後,就可以張口吃鮮肉。到了把存糧吃完時,它也長大了,就化為蛹,再化為成蟲,穿破泥房飛去。如拆開殘存的泥房來看,泥房內殘留著蛹的外皮或更有少許吃殘的東西,那南窗的泥房都封藏著蜘蛛,可見那螟蛉蟲的幼蟲是吃蜘蛛的。
可是有一次我從盆栽的一株小樹的枝上的一個泥房裏拆出來的卻不是蜘蛛而是數條尺蠖。尺蠖是蛾類的幼蟲,因為行走時一伸一屈像古時用弓量地的形狀,故名。那尺蠖卻不像被封藏的蜘蛛的如醉如癡,它們落到盆麵就跳躍,很鮮活的,莫非它們沒有打過麻醉針嗎?至今是一個存留的疑問。
後來在上海的萬國公墓裏,看到有的講究的墳的外圍有石頭的圍檻,上部鑿著花,花紋間有不少螟蛉蟲泥房。我拆開幾個來看,封藏的又是另一種動物,幾條幼小的毛蟲,也是很鮮活的,不像蜘蛛的沉醉,但活潑不及以前所見的尺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