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鷹衛指揮著戰鬥在漸漸的取得勝利,但那些莫國的凶惡之徒卻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慘烈的戰鬥,他有些擔憂,看了看眼前的局勢,咬緊了牙齒,準備站起來的時候。
陳越可不會讓她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讓自己和陳凡陷入危險之中,直接用手中的刀背擊打了他的膝蓋,讓他重新的爬了下來。
“你在做什麼”?
侍衛的憤怒爆發了出來,他看著眼前的陳越,右手慢慢的向腰間摸去。
陳越現在的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盯著戰場上,根本沒有時間來回答她的問題,在陳越注意到馬車圍成的車陣的一處畫麵的時候,陳越猜想到了一種可能,身體開始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在羚山路口的廝殺那般的激烈,在馬車圍成的車陣的那一邊,卻是格外的安靜無比,在一輛馬車四周的十幾個侍衛都是最精銳的鷹衛,此刻都目視前方,站在那裏,就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的跟石柱子一樣。
在這輛馬車車轅上坐著的那個老者,在侍衛的層層保護的下,他那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那密林的深處的陰暗的地方。
陳越停止了興奮的顫抖,咬了咬嘴上的嘴皮子,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刀,手掌心裏不知什麼時候出了不少的汗,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陳凡看了陳越一眼,然後緩慢沒有聲音的情況下將背上背著的那把木棍解開,放在了手掌旁邊的枯葉子上。
……
慘烈的戰鬥還在不停的持續上演,三人和距離戰場的位置還有不遠的距離,看現在的形勢情況,那些侍衛跟死士之間的戰鬥,在短時間內沒能波及於此,卻不知是為何,陳越的直覺讓她越來越感到緊張,手中的刀鞘漸漸的都被她手掌中的汗水,汗濕了。
馬車周圍旁那十幾個石柱子一樣的鷹衛,此時目視前方的目光很冷,看著那密林的深處,他們那張麥色的臉上都是堅毅和冷靜,警惕著,眼神中全無畏懼。
這十幾個侍衛來自京城的鷹衛,是被經過嚴格的篩選作為二皇子殿下身邊的侍衛,陪隨二皇子殿下去莫國為質子,這些當然都是鷹衛中最出色的人才,不過在今天的羚山路口處的戰鬥的時候,他們做出的反應有些異常。
那一陣的箭雨來臨的時候,他們訓練有素,快速的做出了反應,用手中的盾牌圍成了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型,躲在盾牌的後麵,等到敵人來襲的時候,用手中的箭弩快速的遏製住敵人攻勢之後,留下一個人指揮凶惡之徒作戰,其餘之人便全退了回來,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的,就不在管這裏四周發生的慘烈的戰事。
有不的一個陣營的莫國之人死在他們的眼前,還有不少早已死去的莫國之人的身軀撞到馬車上發出的碰撞聲,他們都不聽,不理會,一直的盯著你密林的深處看著,絕不退一步。
這些侍衛站在哪裏枯黃的落葉上,身上穿的雖是袍子,但依舊可以看見露出的甲胄的甲片,他們的左手握住身體左側刀鞘,右手向上拿著的刀鞘上的刀把,目光緊盯著前方看,將身後的馬車團團圍住。
在這一輛馬車的車轅上,隊伍裏唯一的那位老者盤坐於此,身邊放著一把劍,劍上下用一層布包著。
這些侍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守著這輛馬車旁,看不見旁邊的廝殺,聽不見那些喊叫聲,有敵人快要到他們的防禦圈的時候,會有幾位侍衛拔刀而出,拚殺而去。
在幾個麵對很多人寡不敵眾的情況下,這幾個侍衛會陷入慘烈的戰鬥中,即使如此,那些侍衛依舊毫不動容,不離開一步的守在這輛馬車的旁邊。
陳越不知那些侍衛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不知道那些侍衛警惕還有那位老者頂著的密林深處地方的枝葉間有什麼,不過陳越的直覺告訴她,那裏麵一定是一個大麻煩。
陳越察覺到馬上將要發生的事情,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要向她打開,讓她的情緒激動萬分,打了一個激靈,不過也緊張萬分,不斷的用手指扣著手中的刀鞘,片刻時間之後,陳越的情緒平複了下來,呼吸聲變的很小很小了下來,臉色的變的更加的冷靜。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尤其是等待危險,讓時間都變的壓抑住了一樣,四周的廝殺的聲音,仿佛都變的消失不見,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侍衛們身後的馬車的車窗被打開了,一位年輕秀氣的男子將腦袋伸了出來看了看,麵色蒼白,焦慮不安。
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麼的時候,馬車旁邊的侍衛首領小聲的說了一句“殿下小心”,便快速的伸出雙手來將馬車的窗戶關上,將他擋了回去,嘴上雖是恭敬,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什麼,手上卻有些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