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離偏著頭認真的一字一頓的道:“那蠻王你就該認真的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想想你如今是真的徹底的把朝繪給握在手掌心裏了嗎?”
說完了這話,墨非離也不再繼續兜兜轉轉。
“當然,我今日來也是有所圖謀的。”
他說:“昔日因為要護我妻子,故而大意才會給了薑圓圓可趁之機,如今東陵在薑圓圓和墨非鈺整治下脆弱的不堪一擊百姓怨聲載道,我自然不能束手旁觀。”
蠻王想明白一二:“想殺回去?”
“是。”
他皺著眉問:“要我幫你是嗎?”
“是。”
蠻王知道墨非離對雲若煙的感情,也知道雲若煙的眼睛明亮著的,不可能會瞎眼認錯人。再加上他方才說的那些話也的確給了很多他想不到的事情一個出口,他也不得不對墨非離刮目相看,“要我如何幫你?”
墨非離認真道:“我要朝繪的玉璽幫我印在一張書信上。”
蠻王皺眉:“玉璽?”
墨非離閑適淡淡的聳肩道:“就是你前段時間做的那一個假的,也不能說是假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真的應該就是如今你手上的那個吧,假的已經在朝繪那裏了。”
這就是蠻王的手段高超。
他可以借著朝繪正沉迷在雲若煙身上而不知天南地北之際,借機偷偷的換了他的玉璽。
從許久前就偷了。
不過是在朝繪從來都不曾發覺到會有人在他的玉璽上動手腳,故而這麼久了,他也沒有察覺發覺絲毫疑點。
這是蠻王的曆害之處。
蠻王聽了這話不由的揚眉道:“這事你怎麼會知曉的?這事我可也從來都不曾告訴過他人,就算朝靄,我也絕口不提。”
墨非離聳肩道:“這就是我的手段了。”
廢話。
不然弓嫿在這裏這麼長時間難道真的是一事無成的嗎?
蠻王沉了神色,許久,他終於是眯起了眼。
“你要玉璽印在怎樣的書信上?”
搞定。
墨非離到底是了解雲若煙的,在他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記給她破開了門,墨非離揚手要弄死這始終被定了穴卻聽到了他們談話的下人,所被雲若煙伸手攔住了。
“殺他沒用的。”
墨非離皺眉道:“他聽到我們談話內容了,留著遲早是個禍害。”
雲若煙有些慌神,起碼這麼長時間還有這下人和他聊天說話解悶的,實在是沒必要因為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就要了他的命。
“不可能,他沒聽到。”
墨非離皺眉確定道:“他聽到了。”
雲若煙伸手找了穴位小心翼翼的試著點了下,沒給他解開,但是他的頭能動了。雲若煙輕咳了聲,故意的問:“你剛才聽到我們說話了嗎!”
底氣十足,還在對他擠眉弄眼。
下人立刻會心道:“沒有沒有,沒聽到。”
雲若煙攤手道:“看,說了沒聽到。”
墨非離:“……”
雲若煙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外走,“行了行了,我們現在都有很多事沒來得及處理好呢,所以我就不多說了,快去忙吧,我得趕緊回一趟宮裏。”
墨非離最後也隻能妥協。
他發現他遇到了雲若煙後,知道自己對雲若煙的心思後,隻要是他們的意見不同,他都是統一的選擇遷就她。
沒辦法。
誰讓他眼瞎誰都沒看上單獨看上她了呢。
宮裏也是寂靜無聲的,大概是察覺到了暗潮洶湧,詭密的風雲多變,這深宮裏的貓不知道又從哪裏探出了頭,在月色裏站在簷角處,對月淒厲的叫。
惹的後宮都靜不下來。
可沒人爭吵。
這太不對勁了。
雲若煙躡手躡腳的潛進自己寢殿,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按理來說不該這樣,即便是朝繪發現她被囚禁,也不應該是立刻就把這寢殿裏所有的人都撤走。
這……
不對勁。
好容易潛到了朝繪的寢殿外,雲若煙不經意的抬頭終於起發現了哪裏的不對勁了。
這周圍竟然都是黑壓壓的人。
圍著朝繪的宮殿。
雲若煙心驚膽戰,可此時也來不及所有的事細想,便試著輕輕推開了殿門,說來奇怪,四周竟果真無人看著。
她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
燭火微閃。
正倚著桌子眯眼休息的人微微抬起了眼睛,問:“誰來了?”
雲若煙剛才還膽戰心驚,聽到這簡單的三個字卻好想吃了定心丸一樣。
她鬆了口氣。
上前道,“陛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