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是真是假?(1 / 2)

正倚著桌子眯眼休息的人微微抬起了眼睛,問:“誰來了?”

雲若煙剛才還膽戰心驚,聽到這簡單的三個字卻好想吃了定心丸一樣。

她鬆了口氣。

她上前道,“陛下,是我。”

朝繪看清楚來人,也是微怔:“你此時不應當是在蠻王府邸中嗎?如何會出現在這裏?”

雲若煙有些膽怯的回頭望了一眼。

“我來幫你。”

朝繪心裏五味雜陳:“幫孤?”

“我去勸說了我舅舅,可他執意不聽我的,我厭惡戰爭討厭生靈塗炭,也知道這樣一戰下來我舅舅應該是勝算不大。”

“怎麼會?”朝繪輕笑著避重就輕的回答,“他事做到如今,機關算盡又把孤給圍的裏三圈外三圈,便等明日囚禁了孤逼宮寫退位詔書了,他軍權在手又是人心所向,如何會輸?”

雲若煙本來還對墨非離的話將信將疑,此時卻不得不信了。

果真……

朝繪除非是勝券在握,否則做不到如今的這種波瀾不驚。

他果真是下了一盤好大的棋。

雲若煙想了想低聲道:“陛下,我是西涼人,不想看到生靈塗炭,不管最後是誰輸誰贏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麵。”

“那你想看到什麼?兄友弟恭,君臣和睦?莫說什麼可不可能,單獨說一句其中道理,你便應該知道孤和蠻王之間,隻能留一個。”

雲若煙喘氣道:“陛下為何這麼敵視蠻王?”

“孤為何不能敵視他?”

“……”

被這一句反問給噎住了,雲若煙一時找不出任何的話來回敬的好。

她隻能站在大殿中間。

朝繪和她對視了會,麵色也終於緩解了些許,他衝著雲若煙伸手道:“過來。”

他伸開手。

像很多年前墨非離處理完了身後種種對著她伸開手的場景。

不過那時。

那時墨非離的手上都是血跡,心卻是滾燙的。如今的朝繪手是幹淨的,心卻是冷然的。

不一樣。

雲若煙咬牙還是走了過去停在了他身邊,朝繪咧嘴笑起來,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他走到桌前輕聲道:“孤想了一夜,想著若是最後你並非是被蠻王給藏起來,若是最後你口中的去勸說蠻王不過是一個脫身之法的話,孤死也得拉著你陪葬。不過如今這千鈞一發之際你又回來了,想著應該不是。”

“孤其實很開心的。”

他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硬生生的把眼底的失望之色給擠出去,解釋道,“孤身邊沒有什麼可信之人了,除了你就誰都沒了,所以若是最後你也離孤而去,孤定不會放過你。但你沒有放肆孤,所以孤很開心。”

開心。

雲若煙對上朝繪的確渲染了大片大片驚喜的火花的眼,心裏像是被什麼東西燙了下,有些疼痛。

朝繪很孤獨。

因為孤獨才會冷然無情,也是因為孤獨,所以有一絲的溫柔溫暖也不想放。

這是他心中的念頭想法。

雲若煙撇去心中的五味雜陳,輕聲道:“陛下,我一直都在陛下的身邊,並非是因為討厭蠻王,也並非是因為喜歡陛下,而是因為我是一個紐帶,隻要我好好的,我舅舅不會起兵你也不會殺他。”

她活的挺悲慘的吧?

朝繪的眼底微微蕩漾,他揚起唇角眼底的笑意卻盡數消散。

他說:“過了明日,一見分曉。”

天色大亮,蠻王沉思整整一晚,剛想著要不要去告訴別人去把這計劃推遲延後,卻在剛剛召集了眾人後,下人衝破了穴道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蠻王,蠻王,不好了!”

眾人紛紛起身,“怎麼回事?”

“小姐……小姐被人給帶走了!”

“被誰?”

下人想起來雲若煙同墨非離你情我濃的模樣有片刻遲疑,最後也隻能咬牙道:“他點了我的穴道我沒看誰他是誰,隻是感覺不是普通人。”

有人提出:“莫非是朝繪?”

“我感覺可能,畢竟朝繪一直想緊緊抓住蠻王你的把柄軟肋,若是他抓走了貴主自然可以威脅到蠻王。”

蠻王咬牙切齒:“可惡!”

他重重伸手拍在桌子上,力道之大甚至把桌子給一掌拍的支離破碎。

來不及想太多,他直接道:“來人,計劃進行!”

眾人起身抱拳,整齊劃一:“是。”

雲若煙又被朝繪給變態的囚禁了,她感覺自己就是作死,幹什麼還硬生生的前來請他朝繪離開這裏不要和蠻王硬碰硬呢?

這下好了。

朝繪手中有了人質,蠻王所做的事還不都任憑他擺布了?

不過朝繪倒是真淡定。

二人在用早膳。

剛用道一半的時候,外麵就傳來了廝殺的聲音,紛飛的箭矢透著初霞散了血色,穿過雕甍的窗直接的紮進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