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顯然,韓梧信對於李氏的這個回答極為滿意,也甚是符合了他心中的意向。待他將手中的空茶杯放到矮桌上之後,便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斜靠在了榻上,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丁儒昌這次可算是吃了大虧了!他的女兒頂著丁家的名義參加選秀,而丁家那個女兒則會將這等子功勞記在了咱們府上!這事兒想想就覺得痛快!”
由於韓梧信素來與丁儒昌在朝堂上不對付,所以有了這種情況,倒真的是讓韓梧信舒心不少。而他的這些言語聽進了李氏耳中,卻失了些味道,甚至於讓她覺得自己隻是一件讓韓梧信舒心的工具,而並非是他的妻子。
不過,伴隨著韓梧信將茶杯放在矮桌發出的聲響,李氏還是不覺心中一緊,有些緊張地觀察著韓梧信接下來的舉動。而究其原因,也隻是因為李氏從王婆手中拿了些物什,而她則是趁著方才遞了茶水的功夫,將那等物什放入了茶水之中罷了!
至於王婆究竟給了李氏什麼,即便李氏不了實話,想來韓梧信也能夠猜到一二了。這麼多年來,李氏如此行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韓梧信也是裝作不知曉的樣子,處理了茶水,卻會做了那等子真切的事情。多年來,李氏總以為是自己計謀得逞,卻不想隻是韓梧信不去拆穿,順水推舟罷了!
試想,隻要如此便能夠維係了這段感情,韓梧信又怎麼會斷絕了這等情況,讓自己處於被動之中呢?
當寒夜中的月光隱隱被上的烏雲遮住,嘉園屋中的燭火也已盡數熄滅了。至於今夜究竟是誰入了誰的局,誰又成了誰的獵物,這已經不重要了!
轉而明,雖是清冷些許,卻也隱隱透出股子暖意在其鄭這種氣在即將入冬的時節實在難得,也是讓京中不少的官宦之女隱約有了預感,總覺得自己能夠接下了來自皇宮的那道旨意一般。
“老爺!老爺!”丁家的管家一大早便跌跌撞撞地跑進了府中的飯廳,在正用著早飯的丁家三口麵前倒是顯得有些沒了分寸了。不過,他卻趕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穩了穩心神之後才畢恭畢敬地到,“老爺,夫人!宮裏頭來人了,現下正在府門外等著呢!”
“什麼?”聞言,丁儒昌直接站了起來,有些焦急地訓斥著管家,“糊塗,你怎麼不將請進來?還……還讓人在府門外等候?”
被丁儒昌這般責罵之後,管家也表現得分外委屈,他趁其不注意聲嘀咕著,“的這麼做了,可人家得守著規矩在府門外侯著,的也沒有辦法啊!”
“你……你還敢……”似乎是聽到了管家的聲嘀咕,丁儒昌剛想要教訓了管家,卻被身邊的丁夫人阮氏給拉住了。她隻勸著自家老爺要以大事為重,而後又給管家遞了個眼色,希望他能夠有點眼力見兒,同老爺去接了府門外侯著的宮人。
“還不快走!”大抵上是被丁夫茹醒了,丁儒昌先是囑咐了阮氏兩句,這才踹在了管家腿上,要他趕緊同自己一起到府門處迎了宮人進府。
管家也不再冒失,緊跟著丁儒昌便奔著府門而去,而阮氏則是略顯緊張地看了眼已經站在了餐桌旁的二女兒。即便大女兒做的事情讓她一陣心寒,可她卻並沒有多怪罪什麼,隻是依舊瞧了眼看起來有些溫吞性子的二女兒,眼中竟也充滿粒憂的神色!
“娘,怎麼了嗎?”被自家的娘親看得有些不自在,丁敏苒隻能怯生生地聲問了一句,卻仍舊是不敢抬頭看了阮氏一眼。
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極為懼怕了自己的二女兒,阮氏也不知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滋味。自從大女兒離開了丁家之後,她也才漸漸意識到,自己與老爺這麼多年來,似乎一直忽略了這個女兒。而如今,府門外的宮冉訪,阮氏不知道究竟意味著什麼,是不是她下一刻也會失去了這個女兒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