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知道了我是誰,那麼也應該清楚我今日為何出現在此。”祁元修的話冰冷的宛若利刃一般,他是王爺又曾執掌百萬大軍,身上的氣勢自然旁人不可比擬。
角落眾人,見到祁元修宛若修羅鬼煞,更是驚懼不已,便紛紛跪了下去,哀嚎聲一片,連連求饒道:“大人!饒命啊大人!都是小的們的錯,都是,都是小的的錯!求求您,饒小的一條狗命啊。”
說完話,便在大雨中砰砰的磕起頭來,懇求能夠活一命,祁元修的目的本不在此,見能夠震懾住他們,便冷言說道:“你們想活命?可以。”他揚了揚手中的匕首:“我要你們,把當初葫蘆廟中所發生的一切,統統都給我爛到肚子裏麵去。”
他看向眾人,言語之中威脅之意不言而喻道:“若是那日,在讓我聽到你們談及此事。我會把你們的舌頭,統統割掉剁碎了喂狗。聽清楚了嗎!”
眾人皆是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又一同磕頭感謝祁元修的不殺之恩,而眼看著夜色更深,祁元修不願放秦葉悠一人呆太久,便看了這些人一眼,轉身離開了狹窄的巷口。
秦葉悠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聽的個一清二楚,她心中為自己曾經不相信祁元修而愧疚自責,更是心疼程蕭然。
她歎息道:“希望這些人,真的能夠守口如瓶,將這件事情,死死的守一輩子,不然就算是千刀萬剮,已不足惜!”
祁元修點了點頭,輕輕的攬過她的肩膀:“放心吧,他們與蕭然姑娘本就是雲泥之別,隻怕此生都不會有再見的可能。即便是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呢?”
風將雨絲吹入廊下,秦葉悠感受到了鋪麵而來的冰涼,她伸手,輕輕的去接廊下的雨滴,似是感慨似是悲傷的慨歎道:“但願如此吧。”
而此刻,程蕭然正一個人坐在梳妝鏡前,今日是大婚,若是傳出去她讓自己的夫君在書房睡覺,隻怕明日父親就會衝上門來。
她歎息了一聲,打開窗,冰冷的風夾在著雨水撲麵吹了進來,她輕聲吩咐道:“晴兒,去將公子請來吧。就說若是公子在書房實在有要事,我會等他的。”
季言蹊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看著迎著風口站著的程蕭然,隻覺得她身子單薄,輕歎一聲氣,示意晴兒關上門退下。
而他,隨手拿起搭在榻上的衣服,走上前去,輕輕的將外裳披在了她的身上:“夜裏風涼,何必這樣自苦?”
程蕭然唇角一彎,看向他:“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她的眸子裏,像是多了幾分波光一樣,流轉著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