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死士懊惱不已,受傷事小,讓太子知道他在這村姑手底下栽了個跟頭才不得了,太子一定會認為他沒用至極。
死士咬牙切齒,將手裏的長劍收的死緊,今晚,一定要將那村姑碎屍萬段!
一陣劍芒閃電般劃過死士的脖子,他愣愣的摸著噴湧鮮血的脖子,眼中的不甘心驟然化為絕望,沉沉倒了下去。
……
早上,楚傾言歪著腦袋,一臉茫然震驚的看著自家門口。
昨晚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慘不忍睹慘無人道的事情,為什麼她家門口會有這麼一大攤血??
牆上還有噴射狀的血液,尚未完全凝固,看時間,頂多就在一個時辰之前。
要不是她睡得昏昏沉沉,什麼也沒有聽到,那一定會懷疑是不是有個可憐人在這裏被殺害了。
臨睡前她拿來防人的捕獸夾也不見了,除了血,與一些雜亂的腳印,什麼也沒有。
楚傾言沉著臉色,淩晨時分一定發生了什麼,結果就是,她還好端端的站在屋子裏。
摸了摸下巴,楚傾言若有所思的將血跡收拾幹淨,期間不著痕跡的四下查看,見那昨晚跟著他的人還在,心中就有了答案。
誠豐此時也是一身血,不是他的,他生怕吵醒了室內的楚傾言,在死士倒下的那一刻,將其穩穩抱在懷裏,沾了一身血。
又挖了許久的坑將人埋了,此時也是剛剛回來。
見楚傾言麵不改色的收拾血跡,他暗暗鬆了一口氣,而後,運起輕功,悄然向著青牛鎮疾行而去。
青牛鎮,星辰客棧,天字房。
“主子,太子派來的人動手了,就在淩晨時候,我已經將他殺了。”
誠豐恭敬的站在桌子前,目光望向坐在椅子上的趙瀟譽,他端著茶杯,沾著水潤微光的唇微張著,麵色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想法。
晨曦透過窗紙,柔柔的落在室內,仿佛一匹如水華綢,將持杯人的側臉勾勒的溫溫潤潤,仿若名師一生精雕細琢而出的工藝品,毫無瑕疵。
他淡淡道:“做的很好,有驚動她嗎?”
雖沒有細細說明‘她’是誰,但主仆二人都心知肚明。
誠豐道:“時間太緊,我隻來得及將太子派來的人給埋了,還未清理血跡,她就已經醒了。”
趙瀟譽似乎並不在意楚傾言是否察覺,他道:“她有什麼反應?”
誠豐臉色有些古怪,常人看到自家門口一灘血,不被嚇到才是怪異,他道:“反應很平淡,還將血跡都給收拾了。”
頓了頓,誠豐又道:“主子,她還在門口下了捕獸夾,太子的人輕敵,居然踩中了。”
聞言,趙瀟譽嘴角微微勾起,道:“捕獸夾?一個身經百戰的死士竟然中了這種低劣的陷阱,有些意思。”
他興趣被挑起一分,道:“繼續跟著她。”
“屬下遵命。”
誠豐雙手抱拳,恭敬退下,轉身,開門,腳步聲卻頓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