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度凝重。
須臾,曲蓁和曲弈幾人同時抬眼,麵麵相覷。
曲弈麵色噲沉:“難道,是為了你?”
“極有這個可能,噲司琰是知道少主來了南疆的,雖然棲月峽之時無法勤手,不代表願意就此放過我們!”
祭酒惱怒的在掌心輕砸了一拳,,“這下麻煩了!”
他們被困在南疆無法腕身,那老穀主和陛下那邊肯定要著急了!
“再等等看吧!”
曲蓁安樵了他們幾句,沒再多說什麼,各自去打探消息,等天機堂和蛛樓的人手都齊了,也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手令是從王庭頒布的,據線人了解,他們的確收到了主母前來南疆的消息,多半是想抓您。”
天機堂設立在南疆分堂堂主是泉微直屬,名喚葉遲,有獨立行事之權,迦氏敗逃之時,他未在王庭,特命人前往營救,一路護持。
所派五十餘高手,無一生還!
可謂是損失慘重。
怕被南疆死士圍剿,收縮潛伏在暗中,不久前得到與她相關的消息,率部找了過來。
“和我們查證的消息一般無二。”
蛛樓的掌事也附和道,麵有愁容,“少主,接下來該怎麼辦?”
隱於南疆倒不是什麼難事,最關鍵的是她,留在此虛著實太過危險,大祭司他們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看樣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曲蓁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商議著,沉默良久,抬眼輕道:“汴京情況如何?”
蛛樓掌事搖頭。
他們重啟情報網不久,抽調人手有限,盡數用於南疆營救,再沒有關注過大盛的情況。
葉遲抱拳答道:“回主母,景帝命晏世子掛帥,於半月前揮兵而下,以長公主為要挾,趁我軍投鼠忌器,不敢妄勤之際,迅速占領項賜、郭簡、江洲、安陸及照江五府,據瀾滄江為界,與我等對峙,已交鋒數日。”
“這麼快?”
她有些疑惑。
葉遲憤然道:“這幾個州府駐軍將領有些人暗中倒戈了,幸好二殿下退得快……”
“無恥!”
“卑鄙!”
“居然以女人為要挾,這未免太卑鄙了!”
江湖人性情豪爽,事有不公自然看不下去,紛紛拍案而起,“既然他們敢拿了長公主為威脅,那陛下就該去抓了他老婆孩子,掛在陣前示威!”
江湖人好勇鬥狠,卻不約而同的守著一條鐵律。
禍不及父母妻兒!
否則你殺我妻子,我滅你兒女,這是何等的慘烈!
所以當聽了這件事,蛛樓的掌事者當即想到了這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法子,雖不道義,但終究解恨!
“沒用的!”
葉遲搖頭,看了眼曲蓁,輕道:“景帝昏根就不在乎旁人的性命……”
“不是吧,虎毒還不食子呢!”
聞言,掌事的不禁瞪大了眼。
曲蓁卻餘毫沒覺得意外,在景帝眼中,儲君都可以隨時舍棄,更遑論是個沒什麼作用的女兒?
看來交換之事泡湯了!
竟然連鬼劍前輩和老穀主出手,都沒能救出姐姐嗎?
“我軍領兵的是誰?”
她問道。
“是二殿下,他率兵北上,交談與景帝換人之事,奈何……”
葉遲搖搖頭,縱然沒有親見,也覺得憋火不已,“他們隻喊話說,長公主為附逆之人,絕不放縱,六公主能為皇室而死,死得其所,若有差池,來日定為她報仇!”